【殷氏网新闻】对中国先秦古史研究的几点意见

    中华殷氏网 2016年6月8日 殷作斌


对中国先秦古史研究的几点意见

(一)文献分类:

      就目前而言,研究中国先秦古史的文献主要有两大系统。一是司马迁写《史记》时能见到的历史文献,其精华部分都已被记载在《史记》中。为下文研究的方便,我们将第一类简称为“司马迁见到的传世古文献”。二是司马迁写《史记》时尚埋在地下,后来才陆续被挖掘出来,司马迁写《史记》时未能见到的历史文献,其中最重要的是晋代出土的战国竹简(后来收集在《竹书纪年》中)和近代出土的殷代甲骨文。也为下文研究的方便,我们将第二类简称为“司马迁未见到的考古发现”。

(二)文献价值分析:

     “司马迁见到的传世古文献”和“司马迁未见到的考古发现”,都是研究中国先秦古代史的珍贵史料。由于“司马迁见到的传世古文献”多数是源于经西周、东周统治者篡改过的扬周贬殷的史书,因而都已经被打上了西周、东周统治者论证以周代殷政权更迭合法性的烙印,其中造假的成分很多;“司马迁未见到的考古发现”则是原汁原味的古代文献,比《史记》记载的东西更可靠。在“司马迁未见到的考古发现”中,最为重要的,其价值远高于《史记》的,当数甲骨文记载的《殷代周祭祀谱》。《殷代周祭祀谱》是今天史学界重建夏、殷信史的主要依据。因为《殷代周祭祀谱》中享受“周祭”待遇的第一位先祖是上甲微。因而中国史学界公认的中国信史的开端是上甲微时期,以前均可认为是“传说”。《殷代史六辨》的功绩之一是将中国信史的开端又前推到上甲微之祖----冥公的时期。

(三)关于殷、周关系的一些认识:

【1】殷代已经是多民族国家,周叫西戎,是西方的少数民族建立的方国。因为其常侵犯中原,殷对周实行和亲政策(与汉武帝和亲匈奴类似),嫁女于周文王,但周文王妻子非常多(传说有百子),因此帝辛与周武王可以算是姑表兄弟。

【2】周灭殷的性质与蒙古灭宋、满人灭明性质相同。周文化的实质是被强大的殷商文化同化的文化,这与蒙古文化、满族文化被汉文化同化相类似。后来周人说的周文化才是中华正统文化是胡扯。

【3】周祖弃、殷祖契、帝尧、夏祖禹都是黄帝的玄孙,显然是周人为其灭殷获得政权的合法性造的假,无任何依据,甲骨文中无任何记录。请参看《六辨》161-163页,包括162页的注解。

【4】黄帝系传说的世系关系,可参阅《六辨》169页。这个世系都还处于传说阶段,不是信史。

【5】(此详见《殷代史六辨》第162页注解)依《史记》:周祖弃、殷祖契、帝尧、夏祖禹都是黄帝的玄孙,即他们都是黄帝家族的五世。而帝舜(重华)是九世,五世尧将帝位禅让给九世舜,而九世舜又将帝位禅让给他的伯叔高祖父五世禹。这是《史记》留下来的一个上古世系难题。除非尧、禹都是老寿星,舜支祖上都是少年得子才可解。(舜支世系为:始祖黄帝→二世昌意→三世帝颛顼→四世穷蝉→五世敬康→六世句望→七世桥牛→八世瞽叟→九世帝舜→……)。《史记》记曰:尧登帝位70年得到舜(时年舜30岁,尧妻之二女),后20年尧告老,让舜代行天子职(时年尧登帝位已90年,舜50岁),又8年尧去世(时年舜58岁),尧去世满3年丧期后,舜让位于尧子丹朱(时年舜61岁),群臣不朝丹朱而朝舜,于是舜始登帝位,即是说舜是50岁代行天子职,至61岁才真正登帝位。之后又39年舜去世(即舜寿整100岁)。舜61岁登帝位那年,来到文祖庙,大会群臣,广开言路。同年,舜命近支伯叔高祖父五世禹(夏祖)任司空,负责治水。又命远支伯叔高祖父五世弃(周祖)、契(殷祖)等各司其职:弃(周祖)在尧时即为农师,继续任职;契(殷祖)任司徒,负责教育,同时佐禹治水。即是说,在舜61岁登基时,尧时重臣,弃、契、禹、皋陶等才成为舜的大臣。此时,弃、契、禹各多大年纪了呢?《史记》未说,但我们可以推算。舜61岁登基时,尧如果活着,当在120岁以上(假定,尧20岁左右登基),而弃、契均为尧兄,当也在120岁以上,已经120岁以上的弃、契还能任农师、司徒重职?这是矛盾之一。下面再来推算此时禹该是多大年纪,禹父鲧是在舜摄尧政时因治水无章被诛的,因此禹当较弃、契年轻,但当舜61岁登基时,禹至少也在60岁以上,不然怎么能是五世呢?即是说禹、舜应年岁相当或禹稍长。到舜100岁去世时,禹也100岁出头了,怎么还能接班呢?这是矛盾之二。假定鲧20岁生禹,颛顼20岁生鲧,则当舜61岁登基时,帝颛顼如果在世,当为100岁。如舜支全按20年一代的最快速度繁衍,当九世舜61岁登基时,三世颛顼应该是100岁,四世穷蝉80岁,五世敬康60岁,六世句望40岁,七世桥牛20岁,八世舜之父瞽叟0岁(刚出生),而才刚出生的瞽叟已经有了61岁的儿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这是矛盾之三。

 【6】汉代文字学大家许慎对殷周之交的历史有公正说法(详见其不朽著作《说文解字》)。他能超脱他那个时代,客观公正地评论中国上古史中特别是殷周之交的一些人和事。我们知道,他那个时代,正是扬周抑殷、捧周武贬殷纣、宣扬儒学男尊女卑思想的高潮时代。就连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的《史记》也打上了这个时代的严重烙印,不得不去相信并记录周人和汉室依照殷人“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神话故事胡编乱造、篡改历史而形成的东西。 如在《史记•周本纪》中司马迁就如实记载了周人仿照殷人“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故事编造的神话,以便为武王灭纣、以周代殷制造遵从天命的合法藉口。在司马迁笔下,周祖弃、殷祖契、帝尧成为亲兄弟,都是帝喾的儿子,而夏祖禹又和他们是族兄弟,即是说周祖弃、殷祖契、帝尧、夏祖禹都是黄帝的玄孙,是平辈。更有甚者,周祖弃后代还有继承王位的优先权,因为他是帝喾的元妃有邰氏女姜嫄所生,而殷祖契只是帝喾的次妃简狄所生。元妃之子后代(周裔武王)属于长门,当然应比次妃之子后代(殷裔帝辛)更有继承王位的优先权。加上周人还为其祖弃编造了一个出生时的神奇故事,让这样一个与殷商族同一血统兼神奇人物的后代明君姬发(即周武王)代替恶纣(即帝辛)坐天下不是更符合天命么?无独有偶,汉室也为刘家坐天下编出了一个刘邦出世的神奇故事,赫然写在《史记•高祖本纪》的开篇处。像这些连三岁孩童都不相信的“皇帝新衣”,堂堂史学家司马迁也不得不记在《史记》中,可见《史记》被打上的时代烙印之深。可是比司马迁迟出生约两个世纪的许慎却根本不相信《史记》的这些记载。而且对史记的扬周抑殷、捧周武贬殷纣、宣扬儒学男尊女卑思想,能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上,或进行评论,或持批判态度,或反其道而行之,你司马迁敢扬周抑殷,我许慎就敢扬殷抑周。许慎虽然没有写出像《史记》那样的史书,但从他的《说文解字•序》,我们可以看出他不仅是经学家、语言文字学家,而且也是一位饱读史书、通晓古今的历史学家。从许慎《说文解字》的字里行间,我们就能看到一个客观、公正史学家的身影。

            (殷作斌 草于2016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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