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战神和爱神集于一身

    中华项氏网 2011年2月18日 项玉清


        据《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名籍,字羽,下相(今江苏宿迁)人。于是,今日的宿迁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地名,这里是一个含着珍珠闪烁着英雄光芒的地方。寻访足迹,仿佛看到当年小小的项羽在叔父项梁的抚养下朗朗读书、勤勤习武、淡淡兵法。仿佛看到,身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的项羽。

        公元前223年,楚被秦灭,项羽祖父楚将项燕身亡。不久之后,项羽随叔父项梁外出避难,并辗转定居吴中(今苏州市),与众一样的生活。直到公元前210年,项羽随叔父项梁到会稽郡的钱塘县考察风土人情,徜徉河川山岭,适逢始皇帝巡游会稽,项羽与叔父同去观之。这对极端仇视秦王朝的项羽来说更增添了一份动力,因此,他不顾秦法的残酷和亡命江湖的身份,当时翩翩少年的项羽豪气冲天,吐出惊世之语:“彼可取而代之”。站在项羽身边的项梁吓得赶紧捂住项羽的嘴说:不许胡说!这可是要灭族的(毋妄言,族矣)!话虽这么讲,项梁从此对他这个胆大的侄儿反倒更器重了。

        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领导的农民起义轰轰烈烈。项羽24岁和叔父项梁发事起兵,身经七十余战,每战必身先士卒,亲自抄戈杀敌。当初项羽为解钜鹿的赵国之围,由于作战策略上的分歧,不惜杀了自己的上司"卿子冠军"宋义,威震楚国,随后领兵渡黄河救钜鹿,过河后,皆沉船、破釜、烧营舍,持三天口粮。很明白,不解钜鹿之围,没有打算再回去。这种气概亘古鲜有。从这一点解读后来的项羽不肯过江东,英雄性格使然。

        当初,援救钜鹿之围的诸侯营垒有十几座之多,但诸侯之间不是争吵就是惧怕,没有一家敢轻进,都想坐收鱼翁之利。及楚击秦,诸侯将皆作壁上观。项羽领兵九战秦军,杀声动天地,泣鬼神,楚军无不以一当十。作壁上观的诸侯军看了,人人惊恐。及楚军败秦,项羽召见诸侯将领,这些将领们进入辕门,没有一个是站着走进去的,怎么进去的?跪着爬进去的,没有人敢仰视项羽。身经百战的诸侯将领,不敢仰视的人物,这个人物是何等地英勇?这个人就是项羽。

        当楚汉两军在荥阳对峙时,项王对刘邦说:自秦以来,天下纷争久矣,原由皆因两人起,现我愿意单独和你决一雌雄,无论胜败,就此不要让黎民百姓跟着倒霉了,足见项羽有仁爱之心。刘邦笑曰:我肯斗智,不能斗力。项羽大怒,天下哪还有这等无赖。即三次命勇士挑战,结果,都被汉军中神射手楼烦射杀。

        最后,项羽亲自披甲挑战。楼烦欲射之,项羽瞪大眼睛怒斥楼烦。项羽怒斥的威力如何,用韩信的话来说:项羽怒斥呼喝时,上千的人吓得不敢动一动。[3]这时的楼烦是目不敢视,手不敢发,即回营垒,不敢复出。汉王使人问之,项羽也。刘邦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就是连对手也吃惊的项羽。

        其实,成就项羽英雄梦的,是项羽超人的英勇与无畏。

        又到了公元206年,诸侯大军行至新安(今河南渑池县东),项羽闻秦国降卒有怨言,唯恐生变,便将20余万降卒坑杀于新城南。一个时代,一个英雄的手段,一个战争的故事,一个总是与血腥息息相关的政治。后到达函谷关时,刘邦已占领咸阳,派人守关。项羽大怒,命黥布攻下函谷关,至鸿门,与范增商议,打算以40万对10万的优势兵力一举击灭汉军。雄心在,那肯贼心存。

        可是,也可惜,此时项羽的叔公项伯因念私情连夜向汉军谋士张良报信,泄露了楚军的机密。张良将项伯引见给刘邦,刘邦极尽笼络之能事,对项伯祝寿敬酒,呼兄许婚,同时声称自已不敢背反项羽。于是项伯回来后在项羽面前为刘邦百般周旋,巧言游说,平息了项羽的努气。待到次日鸿门宴饮,刘邦再以貌似虔诚的道歉和自我表白骗得了项羽的谅解。是年,项羽率兵进入咸阳,大举屠城,杀掉秦降王子缨,虚尊楚王为义帝,分封十八诸侯王,自立为西楚霸王,建都彭城。[3]项羽还是想当然了点,轻信了点。

        跨到公元前205年了,项羽派人强迫义帝迁往郴县(今湖南郴县)而后又密令黥布等将将其拦杀于江中,诸侯自此渐生背反之心。田荣首先在齐城发难,项羽亲自率部平叛,田荣败逃至山东平原县被杀。田荣之弟田横收集残兵占据城阳,项羽久攻不下。正当项羽征讨田氏兄弟之际,被封于巴、蜀、汉中的刘邦由国都南郑(今陕西南郑县)出师,还定三秦(其地相当今陕西秦岭以北及甘肃东部地区),尽占关中之城。之后,刘邦率邻5个诸侯的军队共56万人东进伐楚,占领彭城。项羽闻讯,率精兵3万至彭城,大破汉军。形势在喜人中埋下失利的种子。

        此刻,大败后的刘邦重整旗鼓,联合各地反项力量,与项羽在荥阳、成皋间相持。同时,又派韩信攻占赵、齐、魏等地,使项羽两面受敌。汉将彭越又在南方几次断绝楚军粮道,骚扰楚军后方,给项羽以巨大的威胁。此时项羽的主要谋士范增也被离间早死,楚军在军事上日渐处于劣势。谋略缜密,纳贤辅助成就了刘邦的反败为胜,成为了项羽失利的必然,后来也成就了千古爱情悲剧的使然。

        刘邦乘机派人游说项羽,达成了以鸿沟(今河南贾鲁河)为界,(以东属楚,以西属汉)中分天下的盟约。同时,项羽心悦诚服释放了战争中俘获的刘邦之父刘太公和刘妻吕雉等人。项羽无心机在这里也表达得淋漓尽致。

        踏至公元前202年,刘邦背信弃义,带兵追击东归的项羽。项羽回击,在固陵(今河南太康县南)大败汉军。其后诸侯军队皆至,项羽孤军陷于重围。败至垓下(今安徽灵壁县东南),兵少食尽,韩信令汉军夜唱楚歌。项羽在惊惶之中感到大势已去,夜间与爱妻虞姬帐中饮酒,面对美人和名骓,项羽慷慨悲歌,霸王歌罢,虞姬应和,歌罢自刎,以消除霸王的思想负担,鼓舞他突围的斗志。

        入夜霸王跨上乌骓马,带着八百余人,好像受伤的猛虎,连夜冲出重围,向南飞奔而去。天亮汉军才发觉,令骑兵五千追赶。霸王渡过淮河,骑马跟从的只有一百多人了。[3]霸王到阴陵(今安徽定远县西北),迷失了道路,陷进沼泽地带,被汉军追上。霸王又领兵向东,到了东城,只剩下28人了,而追赶的汉军骑兵有几千人。霸王北到乌江(安徽和县东北岸边),乌江亭长移船靠在岸边等待着,霸王自感无脸见江东父老。深切而感慨地说,我知道你是位忠厚长者,我把这匹心爱的乌骓马送给你吧!于是让将士们下马步行,持短兵器交战。杀死了许多汉兵,霸王身上也受了十多处伤,自刎而死。死时年方31岁,正当风华正茂的年龄。

        项羽在反秦的这场斗争中,为指挥起义军摧毁秦军主力的胜利者,在大敌面前时无限的强者;而在同刘邦的角逐中,本来的优势成劣势了,在过于自信中,失败了。对于项羽短暂悲壮的一生,宋代女词人李清照是这样歌颂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充分肯定项羽的功绩,在司马迁的笔下,项羽是一位既勇猛又豪爽的英雄。他虽然失败了,但他的见义勇为、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品格,成为人们心目中英雄的典范,使入永怀不忘。

        从此,战神和爱神集于一身的项羽与历史同在。项羽成为了我国历史上极富传奇色彩的英雄人物,和他有关的许多事迹后来逐渐演化为成语。在一人身上发生这么多的成语故事,[4]实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比如:取而代之:只此一语,就表现出项羽的宏伟大志和英雄气概。 先发制人 :当时,出身贵族的项羽岂肯委身于人下,按照计划,项羽杀死了声称“先发制人”的殷通,收集了他的部下,公开树起了起义大旗。破釜沉舟 以一当十 :项羽率军断秦军粮道,与秦军进行了九次激烈的较量,“楚战士无不以一当 十” 。秦损兵折将,项羽乘胜追击,逼使章邯率其残部投降。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秦朝被推翻后,项羽在鸿门(今陕西临潼附近)设宴招待刘邦。樊哙带剑拥盾进入宴会厅,指斥项羽不守信义,项羽被樊哙的气势所折服,刘邦借机脱离险境。 沐猴而冠 :当时劝项羽的人感叹道:“人们说楚人是沐猴而冠,果真不假。”项羽闻听此言,就杀了说这话的人。 [4]四面楚歌,项羽最终在“楚汉之争”中败下阵来,因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而项羽有船不渡,庄严谢幕宁割首,千古雄豪谁可齐?

        此外, 还有“坐不安席”、“秋毫无犯”、“不拘小节”、“暗渡陈仓”等灯成语与项羽有着多多少少的关联。

        战神!堪称古今天下第一英雄。自刎,宁死也不愿被敌人生擒!这是我华夏子孙所独有的气质!试问天下间从古到今,还有谁如此神勇? “宁死不降,战到身死!”这是他的气质,最后也成了我中华民族的气质。在抗日战争时期,无论日寇如何残忍,如何强大。我中华也要长刀所向,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寸土不让。

        项羽虽败,但其在军事指挥上的登峰造极,特别在其自身精神上的强硬霸气被后世所崇敬。对项羽神的崇拜与信服,不仅仅只来自于民间,朝廷也早已认可了。“生则伯主,殁为贵神”。实际上,自南朝而隋唐,历时数百年,自江南而秦川,广地几千里,从民间到官府,项羽由一般“神话”而完全地“神化”了。

        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作为项羽魂驻之地而最早为项羽垒冢建亭。公元前202年,当项羽自刎遗体遭五分之后,所留残骸和血衣等物,即为居民就地掩埋,是为“衣冠冢”。后人于此建亭祭祀,改称“项亭”、“项王亭”。后来陆续出现了“霸王庙”、“项羽庙”、“楚庙”、“西楚霸王灵祠”,等等。一直延用至今。除乌江霸王祠外,宿迁的项王故里以及江南寄居地、起义发生地、北上征战地,如江苏、山东、河南、浙江、陕西、安徽等地均建有墓祠,并有大量文赋序记和诗词。

        作为人的项羽,他是一个英雄,一个举世无双的英雄!他的品格,他的情怀,深受人们的敬仰与爱戴。而作为灵性的项羽,他依然能够继续得到世人的尊敬与崇拜,可能不仅仅只是因他显灵的缘故。实际上,人们对他的这种尊敬、这种崇拜,这种爱戴,已深入骨髓,深入心灵。所以,不论项羽生前死后,都能够受到人们的崇拜与怀念。——建庙立祠,便是最好的明证。而历史上的那些神话,只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了。但不管信还是不信,人们已经悄然地把项羽视为神,视为“战神”、“和神”与“爱神”了!

        一个英雄,能配享这样的殊荣,真可以死而无憾了!因为,即使是那些皇帝,包括刘邦,也终究是个人,而不是神啊!至少没人把他当作神来崇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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