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项羽》之三
- 中华项氏网 2011年5月24日 项芳印转
三、义 帝 之 约
一、“先入定关中者王之”,在反秦斗争中,这个约定不问战功大小,只问入关先后,这本身就违反“论功行赏”的准则。况且立约之时,明知秦军主力在河北,义帝有意让刘邦战河南,刘邦先入关是可以预见的。义帝立约明显偏向刘邦,有失公平。何况,项梁在定陶战死后,义帝立宋义为上将军,驻军四十六天不动,故意延误项家军入关的时间。
很明显,“义帝之约”是一个圈套。义帝从自己小集团的利益出发,用这个约定来束缚项家军,让项家军处于一个不利的地位。从一开始义帝就站在项家军的对立面。
二、“义帝之约”将空前艰苦卓绝,流血牺牲的灭秦大业,演化成一场赛跑儿戏,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吗?这个约定明显违背常理,还有什么法理权威性可言呢?
三、“论功行赏”是古今中外人类社会共同遵守的准则,是最高公理。入关之后,项家军已立下消灭秦军主力,推翻暴秦统治的大功,成为事实上天下公认的盟主。这时义帝顽固地坚持“如约”,公然背离“论功行赏”的公理,死死维护自己小集团和刘邦的利益,妄图一笔钩销项家军三年浴血苦战立下的盖天大功。这叫天下谁人能服?如何能服?物不平则鸣,这理所当然地激起项家军的剧烈反抗。义帝是自讨没趣。
四、刘邦肆无忌惮地利用“义帝之约”为所欲为。刘邦之所以敢于不自量力地“拒关,毋内诸侯”,之所以敢于“东向争天下”,明目张胆地破坏和平,挑起战争,之所以敢于厚颜无耻地窃取胜利果实,凭什么?还不是凭“义帝之约”!
“义帝之约”把一切都弄颠倒了。如果没有“义帝之约”就不会有后五年的楚汉战争;没有“义帝之约”,灭秦后项王就自然是天下的主,本可以在范增的辅佐下建国治天下。因此,“义帝之约”是“天下匈匈数岁……徒苦天下之民父子”(项王语)的总祸根。“义帝之约”要对天下血流成河,白骨山积负责。
周恩来说:项王“并合群雄,以立一统之基,知义帝之不足以有为也,弃之楚湘,以促帝业之成。”项王抛弃害理无道的义帝于楚湘是为历史前进扫除障碍。何况阻碍历史前进的义帝被弃并非只有一次。朱元璋不也抛弃了“小明王”韩林儿吗?只不过是他后来当了皇帝,有什么人敢指责他呢?
中国修史的知识分子们历来奉行“胜者帝王败者寇”的逻辑。谁要是在权力争斗中失败了,墙倒众人推,就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造成了多少千古奇冤。刘邦指责项王的所谓十大罪就是从这个荒谬的“义帝之约”中演绎出来的,大多经不住历史的考问。
如现代考古证明:1、阿房宫未建成,不存在被烧。 2、秦始皇陵至今完好,不存在被掘盗。
五、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立义帝对反秦大业有害而无利。
(一)无立之必要,陈涉发难时就说:“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公子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起义军已经自发地把项燕作为号召天下的旗帜,这是最自然,最可贵的民心所归。刘邦初起时“闻项梁在薛,从骑百馀往见之。项梁益沛公卒五千人,五大夫将十人。”“陈婴以项氏世为楚将,乃以兵属项梁,渡淮南,英布、蒲将军亦以兵属项梁。”就是明证。
(二)义帝是反秦的旗帜,还是破坏反秦大业的罪人?请看:项梁战死后,义帝从自己小集团的私利出发,竟不用世世代代为楚将的项氏后人项王,而以自己的心腹宋义为上将军。宋义秉承义帝的旨意,46天按兵不动。时值隆冬,天寒地冻,瘟疫流行,士兵染病,军粮耗尽,义军处境极度危急。项王为灭秦大业着想,劝宋义火速进军。宋义反而认为项王“强不可使”,妄图杀害项王。项王忍无可忍,斩杀宋义,才挽救了反秦大业。
(三)其立后果严重:放倒项燕这面旗帜,改立义帝,是大倒退,是硬生生地把项家几代人流血牺牲所赢得的民心推向义帝,再经由义帝轻易地转向刘邦。项家军的民心就是这样失掉的。这一错,失掉了项氏江山。
(四)立了义帝,以当时人的思维定式和思维习惯,就认定义帝是正统,义帝的话就成了圣旨,就具有法理性,就是神圣不可侵犯。谁不按义帝的话办事,就是大逆不道。司马迁《史记》中的楚汉相争就是按这个逻辑来写的。项家军正是作茧自缚,吃了哑巴亏。
六、范增主张立义帝,他万万料不到这会使项家军处处受制,结果把胜利果实拱手让人。范增至死也不会明白,竟会是他这个七十多岁号称最富谋略的人犯了最根本的战略错误。
历史是无情的,项家军失败,范增责任重大。
鸿门宴上项王为什么不理范增?这要从项王的内心世界来回答:项王心里一直在埋怨范增立义帝。项王想,是你范增的馊主意造成了今日难堪的局面,是不公平的“义帝之约”让刘邦占尽了便宜,现在却要我在宴会上杀人,让我背负不义不武之名,叫我如何面对天下?我才不干!
项王的心里充满着强烈的逆反心理,这不能简单地理解成优柔寡断。
这使我联想到《三国演义》中的刘备为什么不听孔明的劝谏,执意伐吴为关羽报仇。这时刘备的心里大概也充满着类似的逆反心理。
七、如果项王能及时揭穿“义帝之约”有失公平,有悖公理的本质,让天下人认清这个约定的荒谬实质,项王就不会处处被动了。可惜项王不懂宣传战,不会制造舆论,为“义”所困,被刘邦利用“义帝之约”打败,败得冤枉。
八、义帝及其小集团为了自己的私利,违背公理,立下荒谬的“义帝之约”,造成了自身的悲剧与项王的千古奇冤。
“中华项氏历史文化研究会”
温州七甲分会 项鸣皋
2011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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