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攀戏剧艺术高峰的侯洪章

    中华侯氏网 2010年12月10日 中华侯氏网


 

    说起中国当代戏剧作家侯洪章,戏剧圈外的人可能有些耳生,即使明说他是青铜峡人,吴忠市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也难怪,人们往往能记住一部戏剧的名字,很少有人能记住他的剧本作者。

    戏曲童贞 痴迷创作

    侯洪章,这样一个卓有成就的戏剧作家,谁也不会想到,他不仅出身农民,没有受过多少正规教育,而且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又有谁会想到,他在写剧本40多年中,有20多年是在没有薪金,没有稳定收入的情况下坚持自学,从事写作的。试想,一个在农村当家的男人,能够在经济文化条件都十分困难的农村矢志不移的坚持学习、写作数十年,他要承受多大的困难与艰辛?
    在侯洪章童年的时候,露天电影和文艺演出,就是农村大人小孩的文化娱乐大餐。当时的农村,电影不常看,文艺演出却是经常有。公社、大队都有文艺宣传队,不管是正式演出,还是排练节目,侯洪章都会经常挤在人群中观看。秦腔、眉户剧幽默、情趣昂然的故事,演员优美的唱腔和绝妙的一招一式,都在他幼小的脑海中留下了美好的映像,连睡梦中都闪现戏剧故事或各种情节。天真又富有想象力的侯洪章,起初由简单到复杂的学唱秦腔和眉户唱段,暗自编故事,还把故事讲给小朋友们听。当他感觉讲的有趣,小听众听得津津有味时,他就感到十分快乐。童年的这种童贞童趣,使他在不知不觉中迷上了文艺创作。1964年,仅有十几岁的侯洪章,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胆的创作了平生第一个小剧本。没想到,这个剧本竟被一个文艺宣传队排练演出了。大人们夸他“这娃聪明,是个编戏的天才”。小小少年,获得小小的成功,加上成年人的点拨,无形中就在幼小的心灵划定了人生奋斗的目标。年幼的侯洪章那里会知道,这是个“看山在眼前,走近得半天,爬山更是难”的目标。在以后的创作路程上,他才体会到,文艺创作要比登山不知要难上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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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文革”的影响,他和同时代的许多青少年一样,没有念成高中。也正是因为他自小时候与戏剧“青梅竹马”,结下了不解之缘,迷上了文艺创作,没有当好一个农民。在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制以后,因为痴迷于文艺创作,自家的田地顾不上照料,经济收入大受影响。别人家的苹果长得又大又红,惹人喜爱,他家的苹果个个长得像核桃,买不出去。因为不务“正业”,村上的人都笑话他“迷上编戏剧,误了庄田地”。
尽管如此,侯洪章矢志不移的在戏剧天地里耕耘,痴迷的学习研究古今中外的戏剧、剧作理论和创作技巧,不怕被拒绝采用,不怕退稿,始终不停的写作。尽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在他火热的事业心上泼下了一盆又一盆凉水,搞得他一次次心情沮丧,让他感受到了艺术顶峰的陡峭。但对戏剧艺术的痴迷,每一次失败的打击,都没有让他调转头下山,而是很快从短暂的彷徨中解脱出来,不停的进行创作,向艺术的高峰攀登。
文艺创作之难,难在一个“创”字上。侯洪章在创作每一个剧本过程中,从故事的形成,主题的确定,到把故事情节演绎成戏剧情节;从每一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到整个剧本剧情的发展,主要人物与次要人物在明场、暗场的的表现形式,甚至一句台词,他都反复推敲,反复修改。常常为了一个灵感,为了一个构思,他要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的将它写完。有时他会几天几夜不睡觉,不把脑海中波涛汹涌的激情之水在纸上泼尽,不肯停下手中的笔。
    侯洪章在进入写作状态下的时候,就进入了另外一个让他流连忘返的世界,没有了时间概念,忘记了人的生活还有吃饭、睡觉这两件事要做,甚至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妻子。妻子的每一声“吃饭了”,都会引起他心中的不快。他的思想感情完全进入到了作品中的生活环境里,妻子的一句“吃饭了”打断了他的与作品主人公的交流。他不愿从他的创作意境中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宁可少吃一顿饭,也不愿中断写作。就这样,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整个人都熬瘦了,还是乐此不疲的写作。当民办教师的爱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不好去打搅,只能含情脉脉看着他,为他守候时间,沏水、伺候他吃饭。有时,妻子实在忍不住,也采用发脾气的方式禁止他不间断地拼命于熬夜;他的休息常常是在妻子的督促与等待下完成的。一个身在家中置身世外的丈夫,总是让妻子感觉到有一种身在爱河却很孤独的冷清。但是,侯洪章的生活和创作,始终是在妻子的理解与支持中度过的。这正应了那句“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贤惠的妻子”的老话。在40多年的戏剧创作生活中,尽管侯洪章平时为了创作,顾不上家里的日常生活,顾不上田里的庄稼,将家里的一应事务丢给了妻子,妻子在难为时,对他曾有过怨言,但始终理解他对艺术创作的追求,相信他总有出头之日。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共享成功的喜悦。有一次,他从外地领奖回来深夜住进一家小旅馆。第二天醒来发现,他所得奖金连同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全被人偷走了。借了衣裤狼狈的回到家。对此,爱人没有埋怨他一句,反而拿着他带回的获奖证书爱不释手,说:“有这个证书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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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侯洪章契而不舍的奋斗,他的艺术水平和驾驭戏剧能力逐渐成熟,有多个剧本被市内外的一些剧团采用并演出。1982年,有关负责人发现他的特长,将他安排到广武乡文化站当文化专干。从此,侯洪章的笔杆子出了名,有那个单位的人找上门来请他去写,他不管份内分外,也不讲代价,都高兴的应承下来。有一次,青铜峡市举行全市群众社火大赛,到正式开始前一天,还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解说词。市文体局的负责人在着急搓手之时,想到了侯洪章。侯洪章接受任务后,连夜写出了一份优美贴切的解说词,文体局领导十分满意。
    侯洪章的文艺创作才华,早就引起青铜峡市秦腔剧团的关注。1988年,剧团请他来搞戏剧创作,并提供良好的吃住条件。虽然此时的侯洪章还不是以正式编制身份进入剧团,但毕竟开始由业余写作进入了专业创作的圈子。几十年的生活积累和艺术修养,使他在剧团这个专业的艺术天地内有了用武之地。从此,他的创作不再是自己“闭门造车”后寻“销路”,而是紧贴当时的宣传重点和剧团的演出任务,根据自己长期在农村积累的生活素材,确定作品主题进行创作,大大提高了作品的采用率。在这样的条件下创作,侯洪章如鱼得水,感觉有劲能使到点子上,很快进入了黄金创作时期。此后,他创作的不少剧目,大都被青铜峡市文工团搬上了舞台,得到了社会承认并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剧团领导爱惜人才,一直在为侯洪章的正式调入进行着多方努力,为他的工作和生活解除后顾之忧。但因种种原因,也许是时机不成熟而耽搁下来。尽管如此,剧团领导的体贴关怀,始终温暖着侯洪章的心,激励着他发奋努力创作高水平的剧本,不辜负青铜峡市相关领导及剧团的期望。

    《大棚情缘》一名惊人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侯洪章根据自己长期在农村的生活积累和体验,酝酿构思了一部反映农村改革的大型现代新编戏,经过反复琢磨修改后,整理出一个初稿,请剧团团长王耀先、市文体局局长张斌先看,被认为是一个很有深度和艺术创意的剧本。该剧像是一幅明快的塞上回族田园风俗画,极富民族特色和地域特征,一切情感的发展和纠葛都从戏剧化情节中表现出来。风格庄重而不失机趣,伤情处,催人泪下;戏谑处,令人开怀,极具艺术魅力 。后来,又经征求各界人士的意见,先后改写15稿,易名3个,最后定名为《大棚情缘》。
    1998,对侯洪章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数字,也是一个非常吉祥的数字,更是一个令他持续辉煌的数字。
    1998年,《大棚情缘》经剧团排练演出,先后在本市各乡镇演出40多场。剧中的“抬担舞”幽默诙谐, 妙趣横生,突出了人物的内心感受,极具戏剧色彩,让处于影视娱乐包围的观众,真正体味到了戏剧艺术的另一番美妙,心中荡起了悠远的沉思。之后,在区内外巡回演出,很快在全国名声鹊起,成为青铜峡市文工团的扛鼎之作。
    1998年,青铜峡市秦腔剧团与青铜峡市相关部门决定将侯洪章正式调进剧团,担任专职编剧。而此时他已年过五十,正是其他机关单位工作人员“内退”离休的年龄,给有关部门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难题。青铜峡市领导及有关部门负责人从重用人才的角度出发,力排异议,决定特事特办,为侯洪章的调动打开绿灯,将侯洪章正式调进了市剧团。从此,侯洪章由编外编剧转为专职编剧,每月有了固定收入,在市内分得了一套住房。
    1999年7月,青铜峡市秦腔剧团因自编、自导、自演《大棚情缘》,获得了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同年,代表宁夏进京参加由文化部主办的庆祝建国50周年全国优秀剧目献礼演出,受到专家的一直好评和观众的热烈欢迎。也就在这一年,青铜峡市秦腔剧团更名为青铜峡市文工团。2000年,《大棚情缘》又获得了文艺界翘首以盼的全国最高奖——文化部第九届文华奖的戏曲新剧目奖。
    2002年12月,在兰州举行的第二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上,侯洪章与他的《大棚情缘》又从专业的角度得到了一次全面的艺术检验。在这次艺术节上,专家们经过严格的评选,青铜峡市文工团从来自全国实力强大的艺术团体中脱颖而出,《大棚情缘》不仅获得演出剧目一等奖,侯洪章获得编剧一等奖,剧团的导演、主演、音乐作曲同时获得一等奖,配角、舞美设计、灯光设计、音响效果、配器、伴奏分别荣获二、三等奖,几乎囊括了艺术节全部奖项。一个县级剧团能够获得如此高等级,如此全面的荣誉,在艺术节上绝无仅有。青铜峡市文工团因《大棚情缘》一剧,在长达8年多时间里,不仅频频获得全国最高奖,在中国戏剧届出够了风头,而且在戏剧、尤其是地方戏处于低潮的时期,出现了观众踊跃观看,排长队购票的局面。
    侯洪章的《大棚情缘》频频获奖,本就令人钦羡不已,而更令人惊异的是,在兰州举行的第二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上,侯洪章与宁夏著名剧作家朱正雄合作创作的大型现代眉户戏《塞上南国人》,由宁夏秦腔剧团参评演出,也获得了创作剧目二等奖和编剧二等奖,还获得了14项单项奖。据了解,侯洪章、朱正雄在此剧创作期间,曾多次深入吴志胜工作的彭阳县体验生活,并在此剧排演后进行了30多次改动,使这出新剧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此剧在银川公演,就受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在兰州人民剧院公演时,剧院坐得满满当当,精彩之处引起全场热烈的掌声。
    几年过去了,侯洪章和他的《大棚情缘》不仅余音绕梁,且在中国戏剧界的声誉节节攀升。2004年第四期《当代戏剧》全文发表《大棚情缘》,2005年3月,《大棚情缘》被收入《国家舞台艺术优秀剧目集》。侯洪章在中国戏剧界名声大振。


    快乐创作 再攀高峰

    几十年创作生涯中,一直艰苦奋进纸笔之间。即使是进入现代电脑时代,他还是用笔写作,他说:“不习惯用电脑,在纸上写,修改好之后再输送到电脑上。” 这对于已经习惯了敲击键盘写作的年轻人来说,要完成一个少则几万字。多则几十万字的作品,加上十几遍、几十遍的修改誊写,一笔一划的耕耘在方格子天地之中,其劳力之巨令人难以想象。而一篇篇惊世之作,竟然在侯洪章这样一个身体瘦弱矮小、看上去略显苍老的人手下完成,更是让人肃然起敬。
    到目前为止,侯洪章已有200多个剧本被市内外一些剧团采用并演出过,有5个剧本在刊物上公开发表,有的剧本还入选文化部主编的戏剧选,有两个获全国大奖,有4个获得省部级奖励。
    侯洪章,这位饱受艰苦磨难的奇人,尽管他已是年奔花甲的人了,至今还积蓄着不竭的创作能量,一如既往的用他手中的笔描些着我们的时代,讴歌着美化的生活,给每一位观众带来美的享受和悠远的沉思。他把经历的风雨写在了纸上,也印进了自己脸上的皱纹中。尽管艰苦的创作耗去了他一生中最壮丽的青春,身体瘦弱,鬓前显现出了屡屡银丝,甚至拿起笔来双手略显颤抖,但他在戏剧艺术的陡坡上忘情的攀登着。在常人看来,他走的这条路,只有肯吃苦的人才能走下去。而他却说:”我创作我快乐,我写作我愉快,如若只是感到艰苦,我也坚持不下去”。是啊,这也许是人生追求的一种高层享受。你看侯洪章,每当他爬上新的一级高地,便露出欣慰的一笑,接着又低头往他向往的神圣高峰走去。至今,他每年仍能创作出20个左右的大小剧本。他说,下一部大戏就是我攻取的另一个高地。

    稿源:《吴忠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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