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庄公生母与亲兄齐襄公乱伦

    中华燕氏网 2014-9-9 9:27:18 百家讲坛


    提起鲁庄公,人们往往首先想到“曹刿论战”。曹刿所说“肉食者鄙”中的“肉食者”,显然是指鲁庄公。堂堂一国之君,被臣民公开评价为“鄙”,其民意支持率也太低了。鲁庄公民意如此之差,与他的婚姻乱局密切相关。
    在畸形婚姻里成长
    鲁庄公的母亲,是齐僖公的女儿文姜。
    年轻时的文姜,跟很多少女一样,怀有绮丽的王子公主梦。不过她心目中的王子,可不是鲁庄公的老爹,而是自己的哥哥-齐国的公子诸儿。《史记》称文姜为“妇”而不称“女”,就是说,她在出嫁前与哥哥诸儿已跨越了最后的界限。文姜与诸儿的乱伦之恋,成了天下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于是,齐僖公想赶快把文姜嫁掉。他选中了郑国的世子,可郑国不想戴绿帽子,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鲁国急于讨好齐国,于是伟大的鲁桓公迎娶了文姜。
    公元前706年九月,文姜的第一个儿子出生,因为与他爹桓公的生日相同,故取名为“同”。这就是日后的鲁庄公。很小的时候,阿同就隐隐约约听到人们用奇怪的语调议论父母。虽然人们刻意躲避阿同,但是天长日久,阿同还是知道了母亲是“养汉婆”,父亲是“王八”,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公元前698年十二月,齐僖公去世,次年正月,乱伦的诸儿居然当上国王,这就是齐襄公。三年后,为了攀附齐国,心理强大的鲁桓公决定亲自去齐国结盟。文姜心念旧情,要求同行,鲁桓公大方地答应了。可是在泺水,文姜与齐襄公这对旧情人,竟在鲁桓公的眼皮底下搞在了一张床上。这次,鲁桓公终于忍受不了绿帽子的分量,将文姜训斥了一顿。文姜哭哭啼啼地去找齐襄公,要求替她“报仇”,齐襄公见不得情人兼妹妹受委屈,一怒之下,在四月的一次宴会上,阴谋除掉了碍手碍脚的鲁桓公。
    怂恿奸夫谋杀了亲夫,文姜不敢回鲁国,再说也舍不得齐襄公,就一狠心舍弃了阿同,在禚地栖身。禚地是齐鲁的边境,出入境十分方便,又没了丈夫,文姜再见哥哥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街头巷尾,都在“传唱”母亲的丑闻,13岁的阿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位了。13岁,成人意识刚刚觉醒,但是在父母畸形的婚姻压力下,鲁庄公却不知道如何判断是非。孝敬长辈,天经地义,父亲死了,母亲和舅舅可算是最重要的长辈了,可是这样的两个长辈又该怎么去孝敬呢?父亲被舅舅杀害,冤有头,债有主,做儿子的就该找上门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为父雪耻,最不济,去骂一顿解解气也行啊,可是齐国强大,鲁国弱小,在齐襄公面前,鲁庄公连大声说话的底气也没有。不但没有,有时因为政治的需要,他还要跟齐襄公把酒言欢。屈辱婚约的束缚
    鲁庄公即位不久,邻国纪国就被齐国吞掉了。唇亡齿寒,鲁国受到的威胁更直接了,更不敢对齐国有所反抗了。而文姜与齐襄公更是仗势欺人,为所欲为。公元前690年二月,心旌摇曳的齐襄公,到禚地约会文姜,还特意叫上鲁庄公作陪!齐襄公这样做,显然是向鲁庄公示威,要他臣服。但让鲁庄公无法理解的是,他的生身之母竟然迎合杀父仇人这样欺辱儿子。
    在禚地,鲁庄公陪齐襄公狩猎,展现了高超的射术。他一连射出四支箭,支支都命中靶心。可惜,射术如此高超,却不能向仇人射出一支箭。《诗经》以齐襄公的口气,对鲁庄公极尽嘲讽:“你长得真威武啊,明眸亮又清;每一支箭都能射中靶子,真是我的好外甥啊!”
    大家都嘲讽鲁庄公与杀父仇人联欢,可是,鲁庄公不仅仅是一个儿子,还是一国之君。当时齐国如日中天,鲁国不得不卑躬屈膝。谁能看出他与齐襄公谈笑时眉角的阴影呢?他内心的屈辱与无奈,谁又能懂呢?
为牢牢控制鲁庄公,齐襄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女儿嫁给他。确实,婚姻是控制一个人性价比最高的方法。齐襄公妃嫔不少,女儿肯定也不少,但是他偏偏把刚满周岁的小女儿哀姜许配给19岁的鲁庄公,而且理直气壮地要求做正室。鲁庄公不得不与她订下婚约。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屈辱的婚约。
    按照《周礼》,“女十五而笄”,也就是说,鲁庄公要14年之后才能结婚。这14年的生活,他该如何满足!
    众所周知,父母对婚姻的态度,直接影响子女对婚姻的态度。放荡的母亲,窝囊的父亲,淫邪的舅舅,让鲁庄公失去了对婚姻的敬畏,对男女之事也看得不那么认真了。加上刚刚青春期就做了国王,又没有父母管教,他也学得放纵起来。所以,他光明正大地修筑高台,然后在上面惬意地欣赏下面的女人。
一天,年轻的鲁庄公站在高台上,忽然一个窈窕淑女映入他的眼帘,这就是孟任,党大夫的女儿。也许真的是一见钟情,鲁庄公的魂魄被她摄走了。他飞速走下台来,跟在孟任身后,进了党家。偏偏那天党家大人不在家,孟任吓坏了,极力反抗。鲁庄公就许诺说:“我是一国之君,如果你顺从了我,我一定会立你为夫人。”孟任说:“谁信呢!”她知道,他与齐襄公的小女儿是有婚约的。鲁庄公立马撸起袖子,割破胳膊,与孟任歃血为誓。
    女人对男人的承诺,向来是最容易相信的。这事发生后不久,孟任就生下一个儿子。应该说,鲁庄公对孟任是认真的,最起码在被孟任的姣好容颜征服的刹那是认真的,在割臂盟誓之时是认真的,他也认为自己和孟任是般配的,所以给儿子取名为“般”。
    可是,文姜不答应,齐襄公不答应。即使孟任生下了长子,也没有资格做鲁国夫人!因为鲁国夫人的位置,是给哀姜留的。鲁庄公终究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立孟任为夫人,因为他不敢得罪齐国。满怀憧憬嫁过来的孟任,只得抱着阿般,躲在一隅悄然落泪。
挑战婚姻牢笼
    一个男人,若不能保护所爱的女人,那他就什么也做不成了。齐襄公和文姜完全控制了鲁庄公,那时候,鲁国实际上成了齐国的附庸国。文姜和齐襄公越来越放荡,惜字如金的《春秋》不厌其烦地记载他们偷情的时间和地点:“(鲁庄公)二年,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五年夏,夫人姜氏如齐师……七年春,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冬,夫人姜氏会齐侯于榖。”鲁庄公七年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偷情记录,因为第二年齐襄公就被部下杀死了。
    国君死了,齐国大乱,众公子害怕被杀,纷纷到别国避难。公子纠就逃到了鲁国。鲁庄公长吁一口气,以为扬眉吐气的时刻到了,赶快派人护送公子纠返齐继位,以图拥立之功。但事与愿违,却被公子小白抢了先,齐鲁由此结下新仇。
    公子小白就是后来春秋第一个霸王齐桓公。面对这么一个强大对手,鲁庄公更是无所作为。不过,他倒是做了一件事:迎娶哀姜。
    天下女人有的是,为何非要娶奸夫的女儿?鲁庄公不情愿娶哀姜,所以哀姜成年很久了,鲁国对于婚事却迟迟没动静。作为娘家,齐国必须催一催。于是,在公元前672年的冬天,鲁庄公无奈地亲自前往齐国下聘礼。
    也许是见哀姜长得十分漂亮,也许是想巴结讨好齐桓公,第二年春天从齐国回来后,鲁庄公居然兴致勃勃地筹备起婚礼来。秋天,他在鲁桓公庙的柱子上涂上红漆。来年春天,他又在桓公庙的椽子上雕花。但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超越礼制的奢华行为。
    公元前670年夏天,鲁庄公亲自到齐国迎娶哀姜。本来他是可以派手下去的,但他坚持自己去,似乎在刻意提醒人们,迎娶奸夫女儿的,正是“王八”鲁桓公的儿子。
    八月丁丑,哀姜踏着红叶铺成的地毯,在“越礼”的高规格婚礼中,成了鲁庄公的新娘。
    国母来了,鲁国同姓大夫的夫人都要进见,鲁庄公规定来者送给哀姜的礼物必须是丝织品。有大臣进言,这个规定是不合礼制的。按照礼制,“赠送给男人的礼物,地位高贵一点的是玉帛,地位低微一点的是禽鸟,而赠送给女人的礼物,只不过是些榛、栗、枣、干肉,以表示敬意”。可现在赠送女人跟男人一样的礼物,就无法区别性别和地位。可是,鲁庄公似乎一味讨好哀姜,说:“国君可以创制新规矩。”
    但鲁庄公本来是从谏如流的啊。齐桓公即位第二年,就对鲁国发起进攻,曹刿当时是一介平民,鲁庄公还能听从他的建议,让他指挥战斗。这说明鲁庄公虽然不硬气,但还是能吸纳臣民意见的。可是,为什么在迎娶文姜这件事上,鲁庄公不能接受别人的意见呢?而且,鲁庄公一直是个很遵守礼制的人,可为何在迎娶哀姜时大肆破坏礼制呢?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吗?
    哀姜是他被奸夫淫妇逼迫着要迎娶的夫人,为此他辜负了割臂盟誓的爱人;百般疼爱的儿子般不能被立为太子,却要为哀姜将来生的儿子留出太子之位。这样的命运安排,鲁庄公无力抗拒,但是他可以抗议。
    他漆红父亲庙里的柱子,在椽子上雕花,其实是在提醒世人不要忘记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强调新娘子其实是奸夫的女儿。而他让女人送玉帛给哀姜,是想通过这种失礼的行为,来讽喻他的婚姻,本身就是一个失礼的笑话。他通过这种自残的方式,得意地告诉齐国:这场婚姻,完全是扯淡!
    他只能以这种隐秘的方式抗议,却没有丝毫力量突破婚姻的牢笼。婚姻的桎梏,也妨碍了他的政治作为。他本是有一些英明君主之作为的。他曾对曹刿说,衣食这类生存所必需的东西,自己不敢独自享有,一定要分给身边的人;大大小小的诉讼案件,即使不能一一明察,但一定要根据实情合理裁决。可见,他很有民生思想,也勤于政务。遗憾的是,天下已乱,暴力才是社会发展的动力,弱小的鲁国是没有话语权的。
    如果,没有文姜和齐襄公给鲁国的耻辱,没有父母畸形婚姻带来的心理阴影,没有个人失败婚姻产生的烦扰,鲁庄公也许真的能够振作起来。可是,他走不出婚姻乱局,越来越迷失,最终成了心理变态者-偷窥狂。
如果说年轻时的鲁庄公喜好修筑高台,那是君子好逑,那么现在为了躲避哀姜,他却将其发展成了龌龊的癖好。《左传》记载,在他即位的第31年里,一年时间他就三次修筑高台。为什么?《公羊传》说:“筑台于郎……临民之所漱浣也。”意思是在靠近百姓洗漱和洗衣浣纱的地方筑台。离百姓洗澡洗衣的地方那么近,言外之意就不言自明了。
    也许,他是无辜的,只是在高台上回味当年割臂盟誓的激情罢了,也许是在向孟任忏悔,可是,他却被子民评价为“肉食者鄙”。
    尾声
    然而,婚姻乱局的破坏力还不止于此。被冷落的哀姜正值芳龄,耐不住寂寞,学了一把姑姑文姜,出轨了,与大伯哥庆父通奸。庆父是鲁庄公的异母哥哥,被鲁庄公排挤。被冷落的哀姜,被排挤的庆父,二人一拍即合,给鲁庄公戴上了绿帽子。
    鲁庄公能怎么样呢?家丑不可外扬,难道让世人讥笑他们父子是绿帽子专业户吗?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哀姜与庆父的丑事。郁闷之中,鲁庄公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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