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现代教育家、古文字学家、金文专家——容庚

    中华容氏网 2008年11月12日 网上转载


容庚(1894-1983),原名肇庚,字希白、希伯,号颂斋;广东东莞人。
  昔年中山大学历史系有岑仲勉、陈寅恪二老,为隋唐史的泰山北斗;而中文系容庚、商承祚专精于古文字学,同有二老之目,较之岑、陈虽有逊色,亦足以自立。二氏同出罗振玉门下,容以金文得名,商以甲骨文得名;论著述,容积力深厚而有条理,商则不免零敲碎打。龟骨吉金,艰深冷僻,而成近代显学,商父衍鎏尝笑言“真想不到,如此冷门之学,居然可以谋生”;容氏更自谓“生财有大道,成名有捷径”,盖视研治古物为学术捷径,而古物有入有出,又成财路矣。
  容氏出身书香门第,少年失亲,受学于四舅邓尔雅、从叔容祖椿,于金石学早得门径。自1922年北上,至1946年南返,长期任教于北京大学、燕京大学,为其著述的鼎盛期。
  容氏一生成就的重心,为青铜器及其铭文的研究。文字方面,编纂《金文编》、《金文续编》,前者多次增订,规模宏大,影响深远,为研读古文字必不可少的工具书;论文《鸟书考》及其补正、三考,确定鸟虫书为古吴越等地的特殊字体,亦为重要创获。器物方面,一方面求之故纸,深入梳理宋代以来的铜器古籍,一方面求之实物,全力著录所知见的铜器拓本,在此基础上完成《商周彝器通考》,网罗鸿博,得未曾有,集古铜器研究之大成;晚年又与张维持合著《殷周青铜器通论》,乃改写《彝器通考》而成的简编本。
  此外,有通论性的《金石学》、《中国文学学》(形篇、义篇),于甲骨又有《甲骨文》讲义、《殷契卜辞》(与瞿润缗合编)、《甲骨学概况》,于石刻又有《秦始皇刻石考》,然多属综述,非其所长。
  容氏自称生平有两大癖好,即金石、书画;金石为其成名之学,而书画则为其终身之好。他早岁寓京时已颇致力于古书画的搜集及研讨,定居广州之后,兴趣更由金石之学转向书画之学。于书法,编《丛帖目》四册,为历代法书丛刻的总录;于绘画,编《历代名画著录目》,补订福开森《历代著录画目》的讹漏;于个人藏物,则以作品为纲,系以作者事迹,撰《颂斋所藏所见书画小记》。论文如《飞白考》、《淳化秘阁法帖考》、《倪瓒画真伪存佚考》,皆内容厚重之作。
  总而论之,容氏治学,以系统胜,而不以突破胜,以详博胜,而不以精微胜;然积累之力极深,总结之功甚巨,终不失为大家。他晚年再三强调:“我的主要著作都是在北京燕大时编写的,回广东后,没有什么成绩。”甚至说“解放后没写过一个字”。盖自感于金石考订难以为继,而书画鉴藏不足以言著述也。则拟之为地退星,自无不宜。然而五十年代以来,大陆学人不进而退者固俯拾皆是,又岂仅容氏一人耶?
  沦陷时期,容氏曾任职(伪)北京大学,战后傅斯年代理北大校长,对于伪校教员一律解聘,容乃发表公开信抗言:“沦陷区之人民,势不能尽室以内迁;政府军队,仓皇撤退,亦未与人民内迁之机会。荼毒蹂躏,被日寇之害为独深;大旱云霓,望政府之来为独切。我有子女,待教于人;人有子女,亦待教于我。则出而任教,余之责也。”乱世仓皇,出处为难,容氏虽属自辩,亦有其情理。
  按:大陆易主后,傅斯年于公为战犯,于私为宿敌,然容氏晚年校理文稿,仍存傅氏名姓而未删;并曾教导学生:“治殷周古文字之学,要在别殷、周文化之异同。……殷商族实出自东夷,傅孟真先生有其精妙之论矣,学之者切不可等闲置焉。”相反,同样为伪北大教员的周作人则于傅氏不能释怀,后来撰文声讨“傅大胖子”系蒋介石帮凶,“在文化文物上做特务的工作”,苦茶庵之冲淡又安在哉?相比之下,颂斋之学人风度固不可及。
  容氏专于学问,为人处世不失天真,在动则得辄的处境中,每出言无忌。如五六十年代声称“马列主义不能与文学相结合”、“‘言必称尧舜’,现在大家拥护毛主席跟封建时代拥护尧舜有什么不同?”“胡适阴魂不散,附在我身上,我是他的徒子”,“文革”时更指当日“有点像文字狱,这也反党,那也反党,反正大家都没有看出来”。言辞直露,有过于陈寅恪;则历史系有陈氏,中文系有容氏,亦中大精神之光也。
  弟容肇祖,治思想史、民俗学,著作甚多;妹容嫒,编有《金石书录目》。
  诗曰:彝器金文细考论,京华廿载旧巢痕。成名捷径生财道,为学何妨拣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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