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氏家谱的故事——————————古村

    中华寇氏网 2008年11月21日 寇毅




站在村庄外高高的山丘上,夕阳西下,望着脚下不远处暮霭笼着的村庄,我在想。

大年三十了,村子里一片生机,完全不像万物潜伏的严冬。天还没暗,烟花爆竹就响了起来了,礼花也是此起彼伏,异样璀灿,几里之外的我感受得真真切切。村子上空罩着一层蓝色祥云,烟云缭绕,现代的文明冲击稀释着古村残韵,正带着村庄送走旧历年,一步步走向新的一年。

烟雾朦胧中,我看到一个行将远去的古村,走在岁月长河的末路上。村子外,还有几个老人在上坟,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烧着纸,虔诚地肃穆着,尔后喃喃着,蹒跚地走下了小山岗,再次融进村庄。年轻人总是急不可耐,中午就早早地上过坟了,而这正是古村家规中的大忌。似乎也再没有人去理会那些“古董”了。每到上坟时,几十个,十几个簇拥着说笑着,吵闹着,孩子闹,大人怒,祖宗坟前俨然唱大戏。历史的清规戒律,在现代人眼里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几十年间,古村之古逐渐被后人们遗忘。自打“文革”中祠堂被砸后,人们就开始忘却了。就连村里的家谱也没有人后续了。村中有几位热心的老人,不忍看到几百年的文化就此湮没,才自掏腰包,断断续续地勉强维持着。

村里的家谱我曾见过一次,在破旧的祠堂里,尘封的泛黄的封皮上题着“寇氏族谱”,似乎还是当时本地一位盛名的官吏所题。陈旧的祠堂,泛黄的纸卷,为我描绘着一个遥远的年代,一个古老而又陌生的村落……而人们又没有完全忘掉。

几年前有一位民间艺术家听说到族谱的故事,想出高价购买,被老人们严辞拒绝。自此,人们茶余饭后便又多了一个话题,有人打探族谱价值,有人做出种种有关族谱的想象,有人……这段插曲,至今仍有人不断提及。

村子里最古老的传说,便是小山岗上的这座碑了,这是一座很普通且很破的古碑。很普通,因为是那个时代很常见的农家坟,没有什么气派,也没有名人题词;很破是因为几百年风雨浸蚀,所存仅为一块残碑并泥土砖瓦拱立着,面对着脚下的村庄,它拱立着,一立就是几百年。据族谱所载,这是古村第二代人所葬之处。碑上文字多已模糊不清,我依稀地辨认出“乾隆××年卒……”“光绪……合族而立”云云。

我查过族谱,可知古人仙去已近三百余年。碑是近百年后后人“以缅先人之德”“合族而立”从碑上我还可断定,当时村子里人丁还不很兴旺,日子也很紧巴。因此,对于祖先立碑祭祀这等庄严之事也还是很吝啬的。我常常在想,从三百年前一两个逃难之家到光绪年间的“合族”再到今天村子里逾千人……祖先若九泉有灵,看到时光变迁,古村的繁衍生机会当何等欣慰,何等感慨。他躺在高高的丘岗上,望着脚下他曾经开创的古村,就这样,一望近三百年。关于他的传奇,村子里的年轻人,似乎也再也不去理会他了,也不再热心。

几年间,年轻人离开这块土地,外出打工,开回来了摩托,汽车。推掉了大宅门,盖起了小洋楼。村子也在一天天扩张,现在的村庄也早已不是几百年前的那个古村了,甚至连遗迹也称不上。祠堂被毁,古冢也沦为农田……古村的影子,只能在这块残碑和尘封的族谱中依稀看到。他孤独地躺在村子外的荒岗上,他是否可以感受到村子里过年的热闹生机。他是否也很兴奋又是新年了?但我知道他肯定兴奋不起来,他被后人抛弃了,冷冷清清地独守着这片荒岗,一晃就是好多年。陪伴他的只是碑前那棵小柏树。据说是村子里出的一位大官,几年前回村探亲,为表乡土情深而亲手所植。说是探亲也不完全对,他在村子已没有什么亲人了,有的只是一些远房。算起来,村子里和他最近最亲的,也还是这位老人。

天渐渐暗下去了。我点一把火,点燃纸钱,插下几柱香,立于碑前。过年了,我心里默念着。望着香烟袅袅,我可以看到背后一个村庄正背对着古碑越走越远……转过身我一步步走下山岗,走回村子……

后记:有的时候我也很无奈,面对日益衰落的古文化,也很痛心;但我不是文化专家。我也无能为力去保护它们,我所能做的就是痛心疾首,然后违心地回到这些人的行列,带着无奈而又违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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