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氏文化古迹】郅支单于的历史之谜、传奇逸事

    中华单于氏网 2013年7月4日 单于氏


郅支单于也算得上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汉书》没有对他列传,但是他的生平和命运与匈奴、与汉朝、与西域、与中亚诸国、乃至与后来西迁欧洲的匈奴人都有不少联系,甚至与中外史学界争论不休的失踪的罗马军团话题相关。郅支单于开创了匈奴西迁的历史,匈奴后代便是踏着他的足迹消失在汉朝视野中的。

  一.郅支单于的身世之谜。

  郅支单于原名呼屠吾斯,他是虚闾权渠单于的长子,呼韩邪单于的哥哥。

  公元前68年,虚闾权渠即位后娶右大将的女儿为妻,贬黜了他哥哥壶衍鞮单于宠爱的颛渠阏氏。颛渠阏氏被新任单于疏远,心中不忿,遂与右贤王栾提屠耆堂私通。

  公元前60年左右,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死,怀恨在心的颛渠阏氏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机会,这个颇有心计的女人与时任左大且渠的弟弟都隆奇合谋发动政变,拥立右贤王屠耆堂登上单于宝座,号称握衍朐鞮单于。

  握衍朐鞮单于即位后大肆铲除异己,匈奴王廷充满屠杀的血腥气味,处境险恶的日逐王先贤掸率部投靠汉朝,虚闾权渠的次子稽侯狦不能即单于位,又气又恨又恐惧,只好逃到岳父乌禅幕那里避难。两年后,稽侯狦在左地贵族的拥戴下自立为王,号称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率领左地兵马四五万人击败众叛亲离的握衍朐鞮,夺取了王廷。流落民间长达两年之久的呼屠乌斯才被呼韩邪找到,封为左谷蠡王。

  在此之前呼屠乌斯为何会流落在民间,正史没有记载,也许他是在稽侯狦仓卒撤离王廷时兄弟失散,也许还有别的变故。电视剧《昭君出塞》作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即:“左地乌禅幕来到王庭,乞求握衍朐鞮允许稽侯狦到左地和自己的女儿成婚。都隆奇坚决反对,怕稽侯狦离开王庭后率众造反。阿渠却认为,只要扣住了与稽侯狦感情深厚的呼图吾斯,就不怕稽侯狦造反。握衍朐鞮放走了稽侯狦。稽侯狦来到左地,各部落英雄纷纷来聚。他们看不惯握衍朐鞮的凶狠残暴,看不惯他对汉民族的烧杀抢掠。大家一致拥戴稽侯鄯当呼韩邪单于,让他带领大家杀回王庭。深夜,呼图吾斯在阿渠阏氏的劝说下逃出王庭。”

  这毕竟是个虚构,因为史料中已经载明:稽侯狦逃亡到岳父乌禅慕那里的,可见《昭》剧中乌禅慕所谓请求允许稽侯狦到左地和自己的女儿结婚纯属文学作品的虚构。从史料记载来看,呼屠乌斯和稽侯狦两兄弟的感情不错,稽侯狦自立单于,夺取王廷之前,呼屠乌斯还是个无名鼠辈。由于呼屠乌斯能征善战,多有战功,呼韩邪自立后东征西伐,铲除劲敌屠耆单于、捕杀刚刚起步的乌籍单于,呼屠乌斯立下了汗马功劳,晋升为左贤王。两年后,羽毛即丰的呼屠乌斯竟然自立门户,号称郅支骨都侯单于。可见权力的欲望是同胞亲情也无法挡住的。

  《昭》剧里把这两兄弟的反目为仇虚构为那个号称“草原上会走得花儿—颛渠阏氏”的挑唆,使其生平增添不少传奇色彩。

  二.郅支单于为何要放弃匈奴王廷西移?

  有人认为实力远胜呼韩邪单于的郅支单于离开蒙古高原是一个谜。其实《汉书.匈奴传》、《汉书.陈汤传》等史料早已有了明确答案。

  史学界一般都把郅支单于的死期前36年作为匈奴第一次分裂的结束。自从前85年卫律和颛渠阏氏合谋发动政变,改立左谷蠡王壶衍鞮即位单于以后,各地藩王不参加龙城王庭大会,诸联盟成员与中央地区相继脱离。下沿到五凤年间五单于争战时期,最后是呼韩邪南走及郅支单于西迁并死亡,匈奴的分裂经历了三个阶段,共50年的时间 ,匈奴由一个令人生畏的强大的游牧部落联盟变成汉朝的附属。

  五单于时期,或者更准确地说九单于时期,左、右部之间,左部内部与右部内部出现分争,二单于自杀、四单于被杀、二单于下落不明,一单于为汉之附属。自从本始三年[前71]汉朝和乌孙联兵大败匈奴之后,匈奴大伤元气。加上其后三年乌孙、丁零、乌桓三面出击,属国纷纷独立,加上自然灾害,匈奴人口锐减,再没有恢复到本始三年之前的势力。

  公元前51年,呼韩邪单于入朝降汉,郅支单于错误地判断呼韩邪再不会回来了,就趁机向右地扩张,打算扫平山头、重整河山。这就是郅支单于离开王廷的背景和目的。当他吞并了匈右地的伊利目单于之后,又听说汉朝派遣韩昌、董忠两名大将率领1.6万精骑护送呼韩邪单于,并且留在呼韩邪身边保护呼韩邪,帮助呼韩邪单于铲除不服单于的人,郅支单于畏惧汉朝和呼韩邪,不敢回到漠北王廷,转而向西挺进,企图利用乌孙大小昆弥的矛盾,拉拢乌就屠吞并乌孙,站稳脚跟,然后既可称霸西域,也可伺机东山再起,夺取匈奴王廷,偏偏乌就屠不买账,杀了他的使者,还发兵迎战,奸诈的郅支单于识破乌就屠的计谋,击败乌就屠,不敢久留乌孙边地,挥师北上,接连吞并乌揭、坚昆、丁零三国,建都坚昆,远避汉朝锋芒。

  汉元帝初年,郅支单于因怨恨汉朝对呼韩邪单于的大力支持,上书汉廷请求送回他在京入侍的儿子 ,汉朝派遣谷吉为特使护送回国,却参并遭杀害,郅支单于情知从此与汉朝结仇,汉朝一旦知道真相绝不会绕恕,又听说呼韩邪单于势力日益增强,日夜忧虑呼韩邪单于和汉朝联手攻打他,想躲得更远。恰好康居王想借力于他对付乌孙,郅支单于正是瞌睡遇枕头,求之不得,从而踏上西迁康居之路。不料西迁途中遭遇寒流,随行部属大半冻死,仅余三千人到达康居,这是他永远失去漠北王廷的根源。

  三.郅支单于为何要杀害汉使谷吉?

  匈奴不杀使者是草原传统。一方面是匈奴人信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惯例,二来是匈奴人对汉朝使者视为人才,千方百计想迫使其叛降、为己所用。

  在匈奴与西汉的三百年的战争外交历史中,汉朝人杀害匈奴使者的为数不少,如傅介子、班超等所为。而匈奴杀害汉朝使者的事,只有两例:

  一是郅支单于杀谷吉事件。可谓冒天下之大不韪,或可说其敢为天下先。这是匈奴与西汉百年战争与和平中第一次杀害使者。

  二是在东汉公元75年,汉将耿恭在疏勒城头手刃来劝降的匈奴使者,并用火烧尸,匈奴人号哭而去。这里的疏勒城指在天山东部的车师后部,而不是在喀什的疏勒城。

  郅支与西汉关系的恶化是因为他杀害汉使者谷吉。

  前53年,郅支与呼韩邪都把儿子送到长安为质子,呼韩邪的儿子右贤王铢娄渠堂与郅支的儿子右大将驹于利受,西汉都接待下来。

  前51年,郅支派使者到汉献礼物,前50年,郅支与呼韩邪都派使者到长安献礼物,西汉对两方的使者都很友好,并无多大差别,西汉对凡是来投诚的草原人都很友好,即使对穷途末路的草原人,也是以礼相待。但郅支认为西汉帮助呼韩邪而不帮助他,因此怀恨于心。

  汉元帝初元元年[前48],郅支单于上书汉廷,要求归还他在长安的儿子。西汉政府决定派遣谷吉为特使护送郅支的儿子驹于利受回国。朝廷中不少大臣都认为郅支离汉地太远,不能有所约束,怕对汉朝使者不利,因此要求谷吉把驹于利受送至塞下即可。谷吉认为西汉养郅支的儿子有十年之久,对郅支也算有恩,他还不至于非要加害使者,事实上谷吉送驹于利受一回到郅支城,即被杀害。。[此段叙述从《汉书。陈汤传》所注年代]

  这是一件相当恶劣也令人意外的事情,东方人有杀敌方的使者以表示决心或者鼓励士气的恶习,故在战争与外交中杀使者的情况屡见不鲜,但匈奴与汉朝却是例外,汉出使匈奴的使者大多亡命,或者称为冒险家,如张骞、郭吉、杨信、路充国、常惠、苏武等[卫律、江充二人除外],这些汉使者都不好惹,连单于也敢骂,但没有一例被杀的,西汉对匈奴使者只能说是太好了,以至于汉大臣认为这不公平,这也导致一些匈奴使者不愿回国而留在汉地。

  西汉或东汉对匈奴使者友好是一个长期的政策,匈奴不杀使者是草原传统,所以汉人没想到郅支会杀人,谷吉长期没回来,朝廷以为有其他什么原因,但来投奔汉朝的一些匈奴人说他们听人说谷吉已被杀,汉朝廷这才开始慌张,当呼韩邪的使者来时,汉官员责问甚是着急,并多次派使者去郅支处,郅支则扣留使者不还。郅支单于之所以杀害谷吉,一是发泄对汉朝帮助呼韩邪的忌恨,二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回国,加上郅支城地处绝域,汉朝把他没办法。

  网上有人讥笑谷吉送郅支儿子回国的行为是个傻冒,白白去送死,笔者不能苟同。《汉书。陈汤传》中记载了谷吉本人的上书,谷吉对此行的危险性不是没有预测,而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牺牲我一个使臣,换来老百姓的安宁,这是国家的利益,也是我的心愿。请让我把他的儿子动刀单于王庭。” 谷吉的这段话表现了何等的大无畏精神和视死如归的胆魄啊。

  四.谷吉送郅支单于的儿子回国及其遇难到底是哪一年?

  《汉书》对此事件的记述存有明显的矛盾。

  a.《汉书。陈汤传》载:“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遣卫司马谷吉送之。。。。。。。”这一段话之前,叙述的是“郅支单于西破乌揭、坚昆、丁零,兼三国而都之。”可见那时郅支单于还没有西迁康居。

  b.《汉书。元帝纪》载:“卫司马谷吉使匈奴,不还。”此语记载于初元四年之下。可为公元前45年又一例证。

  C.《汉书。匈奴传下》载:“元帝初即位,呼韩邪单于复上书,言民众困乏。汉诏云中、五原郡转谷二万斛以给焉。郅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护呼韩邪,遣使上书求侍子。汉遣谷吉送之,郅支杀吉。”由此可见,郅支单于上书请求汉廷送子回国、谷吉送郅支侍子回国、以及遇害,都在汉元帝即位初年。

  d. 接上文“汉不知吉音问,而匈奴降者言闻瓯脱皆杀之。呼韩邪单于使来,汉辄薄责之甚急。明年,汉遣车骑都尉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韩邪单于侍子,求问吉等,因赦其罪,勿令自疑。”《史记》、《汉书》中“明年”一词的用法,都是第二年的意思。上述叙述文字在同一个自然段中,显然此地的“明年”也就是第二年之意。依此段起句“元帝即位初。。。。。。”顺延下来,明年应为初元二年,即公元前47年。上文下接的一个自然段,起句为:“郅支既杀使者,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强,恐见袭击,欲远去。会康居王数为乌孙所困。。。。。。郅支素恐,又怨乌孙,闻康居计,大说,遂与相结,引兵而西。”如此就与a.b两项依据相互冲突。孰真孰伪?令人费解。

  e.《汉书.陈汤传》中还记载了谷吉的上书,其中有一句话:“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使无乡从之心,弃前恩,立后怨,不便。 …..”

  综合分析,笔者认为,郅支单于上书请求汉廷送还侍子当在元帝初年,并为西迁康居之前。汉朝派遣谷吉送其侍子回国,及其遇害,都在元帝即位初年,即公元前48年。而汉廷得知谷吉遇害则是郅支单于西迁康居之后。理由:

  其一.汉廷对郅支单于索要侍子的请求不会久拖不决。萧望之为汉元帝的老师,汉宣帝晚年将他立为前将军,并为辅政大臣之一。汉元帝即位的第二年冬天就被宦官弘恭、石显等人排挤,被迫自杀。可见郅支单于上书时,萧望只还是权臣,对郅支单于的这个请求必然宽容支持。《汉书。萧望之传》载:萧望之主张把匈奴看作一个独立的国家,对呼韩邪不应当作属臣,而应作为客人来接待,位置应该排在诸侯王前面。进见时单于只称臣,不用直呼其名。《汉书。匈奴传下》载:萧望之还说过:匈奴人来臣服于汉朝荒忽不定,没有常规,时而来了,时而走了,应当以待客人的礼节对待他,予以辞让,不让他做臣子。如果单于的后代背叛汉朝逃跑了,出现这种情况对汉朝来说就不会落下臣子背叛的罪名了。汉廷本来就对呼韩邪单于偏重一些,对郅支单于的这个情理之中的请求,也不会成为什么问题。大臣们争论的焦点只是让谷吉送到哪里才安全的问题。也许正因为郅支单于的儿子被送回国了,第二年汉朝又主动把呼韩邪的儿子也送回国,不然也不好求呼韩邪打听谷吉的下落。汉朝之所以赦免匈奴的罪过,也是充分考虑到两单于毕竟是亲兄弟。

  其次,如果谷吉送郅支单于侍子之事在初元四年,则《汉书。匈奴传下》中关于韩昌、张猛向呼韩邪单于使者,乃至向呼韩邪本人求问谷吉下落,赦免匈奴人的罪过,这些事件都无法成立了。不可能谷吉还没有离开汉朝就向匈奴人追问其下落,更不可能有谷吉被郅支单于杀害的传闻。

  其三.汉朝使者几乎没有出使坚昆的先例,故而对汉朝来说远在西伯利亚的坚昆堪为绝域。而对于乌孙相邻的康居国来说,处在丝绸之路交通线上,护送郅支单于的侍子回国不算太难,危险性相对也小的多。汉廷争论时御史大夫贡禹和博士匡衡主张只送到边塞,也就是送出汉朝边境就可以了。汉朝的版图从公元前60年起,就已经西邻康居国,若是送往康居国,就不会使用“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的词语。这里的边塞显然是指汉朝与匈奴相邻的边关。也就是说,谷吉送郅支单于的儿子应是送往坚昆,而不是送往康居国的郅支城。

  其四.班固所著《汉书》生前没有全部完成就死在狱中了。汉和帝时由班固的妹妹班昭补作《八表》,马续协助班昭作了《汉文志》。出现上述错误极有可能是补作者的疏漏。毕竟《汉书》这部断代史书太庞杂、太浩瀚了。无论班固或是补作者,有所疏漏在所难免,司马迁的《史记》也存在类似问题。

  其五.依据谷吉上书所称汉朝送还郅支单于儿子是已经养育了整整十年,那么郅支单于的儿子应当在前55年就已经送到汉朝入侍。而汉书记载郅支单于送子入侍时在甘露元年【前53】,以此为据,到前45年仅有八年。而《汉书.匈奴传下》中明确记载郅支单于送子入侍时在甘露元年,呼韩邪单于哥哥呼屠吾斯自立为郅支骨都侯单于时在五凤二年(前56),居匈奴左地。郅支单于击败呼韩邪单于时在五凤四年【前54】。呼韩邪单于最先与汉朝接触,在呼韩邪单于送子入侍之前,郅支单于绝无可能把自己的儿子送到汉朝入侍。 因此,谷吉上书所言汉朝养育郅支单于儿子十年实属虚夸之词,不足采信。

  《汉书.匈奴传》载明:“呼韩邪从其计,引众南近塞,遣子右贤王铢娄渠堂入侍。郅支单于亦遣子右大将驹于利受入侍。是岁, 甘露元年也。”此处记载既符合历史背景,并有姓名职务,理当采信。

  五.呼韩邪单于为何十多年不去朝见汉朝天子?

  从汉宣帝去世的黄龙元年【前49】之后,呼韩邪单于长达十六年之久没有进京朝拜汉朝天子,就连汉元帝即位初年,匈奴遭受特大灾害,呼韩邪单于向汉朝求助救灾,汉朝在自己十分困难情形之下慷慨解囊鼎力扶持他前后,呼韩邪单于都没有进京拜见天子。是呼韩邪单于不懂仁义礼仪? 还是心怀鬼胎?

  从甘露三年【前51】到黄龙元年【前49】,呼韩邪单于接连而两次到长安拜见汉宣帝,汉元帝即位之后,呼韩邪单于作为汉朝的藩臣不去拜见新天子不可思议,史料中没有反映出他有任何正当理由。直到前36年他哥哥郅支单于被陈汤率领的西域各国军队远征剿灭之后,呼韩邪单于在又欢喜又惧怕的心态下才上书说:“我时常希望能够去拜见陛下,实在是因为郅支单于居住在西方,我担心他会与乌孙一起来攻打我,因此才你没能去朝见天子。现在郅支单于已经伏罪被杀,希望允许我入朝拜见。”这封不到八十个字的上书,只有最后一句话属实,那就是再不去朝见大汉天子,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高枕无忧了。

  对照史实不难看出呼韩邪单于的上书假话连篇。郅支单于先是把乌孙小昆弥乌就屠打的一败涂地,迁居康居后又把乌孙西部搞的千里没有人烟,所谓担心郅支单于会与乌孙一起来攻打他纯属搪塞之词。如果说郅支单于在坚昆对他还存在威胁的话尚为可信,郅支单于西迁康居后远在万里之外,岂能再回去攻打匈奴王廷呢?十多年的观望才是呼韩邪单于的真实心态。

  汉元帝初年汉廷的种种迂腐行为可见,汉朝君臣丝毫没有预见到郅支单于远遁西域的后患,最为严重的失误就是竟然把常住乌孙的数千名屯田将士撤离,导致郅支单于西迁康居后势力渐渐做大,致使乌孙长达九年之间国无宁日,饱受劫难,汉朝在鞭长莫及之下,只好听之任之。

  从呼韩邪单于长达十六年不去朝见汉朝天子一事来看,没有陈汤一举剿灭郅支单于的大事发生,就不会有呼韩邪单于再次朝见汉朝天子之事,也不会有王昭君出嫁匈奴的故事流传千古。陈汤剿灭郅支单于的壮举事实上成为王昭君出塞的关键媒介。所谓呼韩邪单于顺应历史潮流主动与汉朝建立和亲关系乃是溢美之词。

  六.常胜将军郅支单于为何会败在陈汤手下?

  纵观《汉书。匈奴传》不难看出,郅支单于在其一生戎马生涯中,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匈奴内乱时期的相继自立雄踞一方的屠耆单于、闰振单于、呼韩邪单于、伊利目单于无不惨败在他的铁骑下。从西进途中与伊利目单于的遭遇战,到与乌孙小昆弥乌就屠实力悬殊的仓卒应战,从蒙古高原到西西伯利亚的坚昆,从中亚的塔拉斯河、楚河流域,到乌孙国都赤谷城下,一路横扫所向披靡。无论是亲手培养的精锐铁骑,还是借用一时的雇佣军,都在他的指挥棒下展尽雄风。

  一个郅支似乎改变了西域地区的形势,郅支借兵打服乌孙,威压康居,费尔干纳地区的大宛人与伏尔加和下游的阿兰人也被迫向郅支贡献礼物与交纳贡赋,这些受郅支的压迫的地区与国家都是当时中亚地区的大国,中亚似乎突然出现了一个暴君,这足以使西域都护府感到忧虑,郅支杀使者的行径也让西汉王朝的威望受到公开的挑战,十多年来汉朝无动于衷,实际上是无可奈何。我们从平定郅支之乱的战役中看到的最值得骄傲的是一种非凡的军事决断魄力和军事指挥才能,这个人就是西域都护府副都护陈汤。

  西汉时期,春秋战国不远,封建意识还没有淡薄,人们大多以功名为已任,建功封侯是人生奋斗目标,陈汤就是这样的人,他向西域都护府的都护甘延寿建议袭击郅支,指出天山北面已经受郅支控制,都护府应该有所作为,现在郅支住在城中,就如狼自己钻入笼中,这真是天赐的建功立名的机会。甘延寿表示要向朝廷上级,陈汤知道朝廷根本没有讨伐郅支的意图,甘延寿向朝廷的请示,必然会遭到朝廷那些腐儒们的拒绝,即使朝廷同意,但郅支可能离开城市,离开城市以后就不能抓住他了,机会不可以失去,陈汤于是假传圣旨与军令,召集汉驻守西域的戊己校尉兵与诸城邦兵共四万人,讨伐大军集结待发,甘延寿只得接受既成事实,联手作战。

  前36年,两人上书说明矫诏发兵的原因与过程,并兵分两路,远征郅支城,南路三校尉带兵由南道越过帕米尔高原,经过费尔干纳盆地,从南面进入康居,北路三校尉带兵从北道越过天山,经过赤谷,从东面进入康居,两路共四万步骑。由于郅支在康居的暴行,康居人向都护府军队提供郅支城的情况,郅支城里只有三千人。从陈汤东西两路夹击的军事部署看,郅支单于没有退路。网上某些文章所谓郅支单于逃到今阿富汗地区才被歼灭之说绝不可信。

七.关于匈奴内乱和乌孙内乱时期的乌孙版图以及陈汤的功绩

  1.军须靡在位时期[前105--前96年左右],乌孙西部有乌禅幕为首的匈奴部落夹在乌孙与康居之间,乌禅幕东迁匈奴故地以后,乌孙西部疆界与康居相邻,边界纠纷始终不断。乌孙东部沿今新疆塔城以北、克拉玛依以北,玛纳斯河以东、以北与匈奴右地相邻。塔城以北的塔尔巴哈台山脉,玛纳斯河北部的准噶尔盆地就是乌孙与匈奴的分界线。

  2.匈奴内乱时期,呼揭、车犁、乌籍、闰振、郅支、伊利目六个自立单于在新疆北部互相角逐,自今乌鲁木齐以北直抵塔尔巴哈台山以东,都是匈奴自立单于争夺的地盘。而郅支单于西迁康居之后,在塔拉斯河上建立王廷,花费数年功夫建造了仿罗马城堡式的五重土木重叠结构的郅支城。还有从西亚土耳其战场上潜逃归附郅支单于的罗马军团,人数不多,很有战斗力。此时乌孙的疆土大大缩水。同时不难看出解忧公主晚年乌孙国的安危形势多么严峻。

  3.郅支单于西迁康居后仅余三千人马,但他依仗收留的罗马军团,并经常凭借康居的兵力资助多年侵入乌孙西部杀掠民众,抢夺牲畜,铁骑直达乌孙国都赤谷城下。搞的乌孙西部近千里空无人烟。部属牧民大量投奔小昆弥乌就屠。从郅支单于西迁康居,到陈汤假传圣旨调集西域各国军队远征讨伐剿灭郅支单于,可谓乌孙历史上的“十年浩劫”。汉朝处理乌孙内乱的失误直接导致乌孙的分裂衰落,汉朝撤离在乌孙的屯田部队更是釜底抽薪,几乎把汉武帝以来开拓的大业断送殆尽。

  4.陈汤一举远征郅支单于,汉朝看中的只是清除了汉朝使者被杀害的耻辱,挽回了大汉帝国的面子,外国史学家看中的是陈汤挽救了中亚各国,铲除了一个匈奴大帝国的胚胎。乌孙则在解忧公主的孙子雌粟靡即位昆弥之后恢复了翁归靡和解忧公主在位时期的强盛,乌孙后期的这种强盛局面持续到汉成帝时期的公元前16年,乌就屠的孙子末振将害怕小昆弥被大昆弥吞并,派人诈降暗杀了雌粟靡,随后由解忧公主三子大乐的儿子伊秩靡即位乌孙大昆弥,直到西汉王朝灭亡,乌孙始终对汉朝忠心不二。

  5.汉哀帝元寿二年[公元前1年],乌孙大昆弥伊秩靡与匈奴单于都到长安朝见汉朝皇帝,汉朝以此为荣,却不知乌孙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更不为汉宣帝、汉元帝时期不同程度的对乌孙和亲政策的严重失误酿成的恶果感到羞愧!

  6.陈汤不是完人,但却是千载难逢功在千秋的英雄。历史以铁的事实证明:没有陈汤远征郅支单于的卓越战功,呼韩邪单于就不可能心甘情愿向汉朝俯首称臣,没有郅支单于的灭亡,也不会有王昭君出塞的汉匈和亲,更不会有康居王对汉朝亲附送子的臣服行为。

  7.陈汤,一个中国英雄的名字!一个威名四海的名字!不管他有多少缺点毛病,不管他犯下了多少的欺君之罪、贪财之罪,言辞不实之罪,中亚各国人民感激他,乌孙人民感激他,西域各国感激他,匈奴人也应该感激他!汉朝的腐儒大臣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汉朝那些心怀小九九的执法官吏却千方百计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在国家危难之际,立志建功立业的军人,与那些斤斤计较,狗苟蝇营、苟且偷生的无能之辈相比,永远是苍鹰和蝼蚁的对比。

  八。郅支单于为祸乌孙、称霸西域时汉朝在乌孙的大批屯田部队到哪儿去了?

  据《汉书。陈汤传》载:“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掠民人畜产。。。。。。建绍三年[前36],。。。。。。其三校从南道逾葱岭径大宛,其三校都护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杀掠大昆弥千余人,驱畜产甚多。从后与汉军相及,颇寇盗后重。”

  据《汉书。乌孙传》载:“破羌将军不出塞还。后乌就屠不尽归诸翮侯民众,汉遣长罗侯常惠将三校屯赤谷。 ”破羌将军指辛武贤,乌孙内乱时期受汉朝派遣,领军屯驻敦煌准备平叛乌就屠叛乱,后因冯嫽调解乌孙大小昆弥的王位之争,辛武贤将军班师回国,时在甘露元年[前53]。

  另据《汉书。辛庆忌传》:“辛庆忌字子真,少以父任为右校丞,随长罗侯常惠屯田乌孙赤谷城,与翮侯战,陷阵却敌。惠奏其功,拜为侍郎,迁校尉,将吏士屯焉耆国。还为谒者,尚未知名。元帝初,补金城长史,举茂材,迁郎中车骑将,朝廷多重之者。专为校尉,迁张掖太守,徙酒泉,所在著名。”

  由此产生一个疑问,汉朝在乌孙的大批屯田部队到哪儿去了?为何史料中不见郅支单于与汉朝在乌孙的屯田部队发生冲突的记载呢?笔者细读史料的结果是:

  乌孙国分裂为大小两昆弥后,汉朝曾派常惠将军率领三校尉到乌孙屯田,镇抚乌孙大昆弥,抵御康居国的侵袭。名为赤谷屯田,实际在伊塞克湖西面的楚河流域上游地带。唐代称之为“碎叶”,即现在吉尔吉斯国托克马克。三校尉所领屯田卒不少于三千人,后来陆续调走,移交乌孙国民屯。这个严重错误根源于汉元帝。

  综合上列史料,郅支单于西迁康居后,多次向康居借兵袭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掠民众,畜产。乌孙不敢追击,西边空虚,搞得乌孙西部千里空无人烟。至陈汤所领屯田部队的西域各国联军前往讨伐郅支单于时,中途还遇到康居兵到赤谷城抢掠,甚至劫掠汉军大队的辎重物资,可见康居与郅支单于相互勾结,嚣张至极。

  如果不是汉朝将楚河屯田的部队早已撤离,康居王乃至郅支单于袭击乌孙,汉朝的屯田部队决不会袖手旁观。康居兵或郅支单于的兵马袭击乌孙,楚河流域的汉朝屯田部队首当其冲,即使汉军失利,汉朝决不会置若罔闻,平叛郅支单于的战役早就打响了。由此可以断定乌孙内乱稳定之后,那里的屯田部队陆续撤离。从《汉书。辛庆忌传》可以看出端倪,汉宣帝末年至汉元帝初年,汉廷在西域设置戊己校尉,屯田和防御匈奴的重点东移到车师、焉耆一带。

  关于汉朝在乌孙的屯田部队概况

  汉朝在乌孙驻军屯田起于细君公主出嫁乌孙时,大约在汉武帝元封二年【前109】。对此,司马迁《史记.匈奴列传》和班固《汉书.匈奴传》均有记载。地点在“胘雷”[《汉书.匈奴传》作“眩雷”] ,即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昭苏县境内,派驻官兵数百人。

  西汉神爵三年【公元前59年】,汉朝在西域设立西域都护府以后,不仅保持或扩大了轮台【新疆轮台县境内】、渠犁【新疆库尔勒一带】、交河【新疆吐鲁番市西交河故城】、高昌【吐鲁番市东高昌故城】、依循【今新疆若羌县东北的米兰附近】等地的屯田规模,还在北胥鞬【莎车县境内】、焉耆、龟兹【新疆库车县境内】、姑墨【新疆阿克苏地区沙雅、新河两县境内】等地新建了军屯或民屯多种形式的屯田基地。

  宣帝末元帝初年间, 乌孙大小昆弥内讧,时常发生草场和牧民流动纠纷,汉朝派遣右将军常惠率领三校尉数千名官兵在乌孙赤谷屯田,赤谷城是乌孙冬都,地在今吉尔吉斯坦国东伊塞克湖东南,与新疆乌什县北部临近的伊什提克,实际上常惠率三校尉汉军屯田在伊赛克湖西北的楚河流域上游一带。唐代称之为“碎叶”,即现在吉尔吉斯国托克马克。因当时那里还没有地名,《汉书.乌孙传》中笼统称为“屯田赤谷”。

  乌孙国分裂为大小两昆弥后,汉朝曾派常惠将军率领三校尉到乌孙屯田,镇抚乌孙大昆弥,抵御康居国的侵袭。汉武帝时期设置的兵制,每校兵数,少则700人,多则1500人。统带一校的称为校尉。官级与现代团级相当。三校尉所领屯田卒大约二、三千人,后来陆续调走,移交乌孙国民屯。这个严重错误的决策实施年代,就在汉元帝即位初年。

  关于汉朝撤走在乌孙的屯田部队的原因,可以做两个猜测:

  一是汉宣帝末年郅支单于吞并呼揭、坚昆、丁零三国,已经在坚昆建立王廷,呼韩邪单于则在雁门关外的内蒙古呼和浩特一带驻扎,汉朝为了加强对西域门户车师[今吐鲁番市]的保卫,将在乌孙的屯田部队撤离,布防在车师、焉耆一带;

  二是汉廷内部对西域战略地位认识发生分歧,自汉武帝以来,汉朝与匈奴多次争夺西域的问题上汉廷内部始终存在分歧,汉宣帝时期汉朝与匈奴争夺车师的问题上也多次产生力争西域还是放弃西域的激烈争论。汉朝不少儒家大臣主张放弃西域,认为汉朝得到西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带来无穷尽的麻烦。只要和匈奴搞好关系,汉朝太平无事就够了。

  郅支单于西迁康居后连年出兵袭击乌孙,肆意掠夺,在汉廷儒臣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损失,就是把西域全丢了也觉得理所应当,他们会说西域本来就是匈奴的地盘。放弃西域如同物归原主,还能彰显汉朝的仁义美德呢。

  另据史料记载,自呼韩邪单于娶王昭君之后的二十三年中,匈奴部落大批返回漠北。从外蒙古到准噶尔盆地的广大地区又复为匈奴占据,西与乌孙相接。证据是:史书上提到,公元前5年,乌孙曾侵入匈奴西界[肯定是乌孙小昆弥为报前仇所为],被匈奴击败,被迫给匈奴提供人质。[据推算这个时期应为呼韩邪单于和颛渠阏氏所生的次子乌珠留若鞮单于执政,其原名囊知牙斯]匈奴将此事报告汉朝,汉朝责备匈奴,说匈奴、乌孙都是汉臣,匈奴无权接受乌孙的人质。匈奴单于只得服从汉朝的命令,将质子归还乌孙。

  公元前1年春,匈奴单于和乌孙大昆弥都到汉朝来朝拜,汉朝以此为荣。就是这个乌珠留若鞮单于在位时期[公元前8—13年在位],公元10年,王莽将匈奴分为15个单于,导致匈奴内乱;同时,由于王莽推行民族歧视政策,导致西域大乱。

  公元16年,王莽派往西域的武威将军王骏在焉耆被杀,数年后王莽被割舌而死,汉朝在西域最后一任的都护李崇失踪,从此西汉王朝失去了西域的统治权。匈奴重新控制西域后,仍然和过去一样,奴役西域各族人民。此时在位的匈奴单于为王昭君的女婿匈奴大臣须仆当所拥立的乌累若鞮单于执政。[乌累若鞮单于,名咸,乌珠留若鞮之弟。 公元13—18年在位。]

  从《汉书。匈奴传下》中不难看出,自从公元前51年,呼韩邪单于入朝称臣,两单于向汉朝争相献媚,汉朝对匈奴染指西域放松了警惕。汉朝没有料到郅支单于最终会和汉朝作对,更没有料到郅支单于会西迁康居,为祸乌孙,称霸中亚。竟宁元年[前33],汉朝把王昭君嫁给匈奴,呼韩邪单于感激不尽,自请为汉朝保卫边塞,并提出一个要求:请汉朝撤回守卫边塞的官吏士兵,美名其曰:好让天子的臣民得以休养生息。当时汉廷的主管大臣们都认为这样做十分便利。若不是那个郎中令侯应及时提出十条颇有远见的反对意见,心慈手软的汉元帝也会答应呼韩邪的要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恐怕西汉的历史更加短命。

  从郅支单于为祸乌孙、称霸中亚,以及西汉末年匈奴卷土重来,恢复对西域的统治,这两个历史教训足以说明执政者居安思危的重要性。国家和民族的安危绝不能在一时的和平友好、太平盛世的气氛中掉以轻心,更不能把国家的统一,各民族团结的大业寄托在一两个、乃至一两代外邦贤明君主的身上。

  九。帮助郅支单于守卫郅支城的有罗马军队吗?

  1955年,牛津大学汉学教授德效骞(Homer Dubs)在向伦敦汉学协会的讲座中,率先提出了古罗马移民说。德效骞认为,这一旅程开始于公元前53年,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另外两人为凯撒和庞贝)为弥补其战功不足的缺陷,决定与令人生畏的帕提亚人开战。但克拉苏的罗马军团不敌帕提亚敏捷的骑射能手,在卡尔莱(位于今土耳其境内)的战役中,4.2万罗马大军中,2万人被杀,1万人被俘。这是罗马军事史上最惨重的大败之一。根据古罗马史学家普林尼的记载,这批罗马俘虏被帕提亚人用于守卫东部边疆,在今天的土库曼斯坦境内。由此,德效骞推测,一些人逃出并加入匈奴当了雇佣军。公元前36年,中国汉朝军队讨伐并击败了匈奴郅支单于。汉军在清点俘虏时,发现匈奴军队中有145名罗马士兵。德效骞说,中国人保留了这支部队并把他们安置在甘肃境内的骊靬。

  德效骞的理论主要建立在对中国史书中一些线索的推测,这些线索并没有关于罗马人的具体描述。其中一个证据是郅支军战士使用了“鱼鳞阵”,德效骞称,这种将盾牌搭接在一起组成防守阵型的战法只有罗马战士才会使用。另一个证据是在郅支城外有双层木栏,这种“重木城”防御工事战术也经常为罗马人采用,而匈奴人则不用。至于这个城镇名字——骊靬,曾在当时被用来称呼罗马帝国。在公元6世纪,骊靬不再被用于地名。

  牛津大学汉学教授德效骞所著《古代中国之骊靬城》一书节选

  我们可将《前汉书》中攻取郅支城的叙述划分为八个独立场景,这几段文字显然来自描绘这一攻坚战的图画。似这种画下当代事件的现象在中国史上是无先例的。现将《前汉书》有关章节摘录如下:

  [景一]明日,(汉军)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传陈。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数百人披甲乘城,又出百余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余人夹门鱼鳞阵,讲习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

  [景二]百余骑驰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

  [景三]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盾为前,卓弩为后,仰射城中楼上人,楼上人走下。土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

  [景四]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

  [纯文学插叙]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己,为汉内虚,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为无所之。郅支已出,复述,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

  [景四,续]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转战大内。

  [景五]夜过半,木城穿,中人欲入土城,乘城呼。时康居兵万余骑分为十余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夜,数奔营,不利,辄却。

  [景六]平明,四面火起,吏大喜,大呼乘之,钟鼓声动地。康居兵引却。

  [景七]汉兵四面推卤盾,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余人走入大内。

  [景八]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戗死。军侯假丞杜熏力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

  让我们分析上述史料的某些细节。首先是景一中的"步兵百余人夹门鱼鳞阵"中的"鱼鳞阵"一词,它在中国史料中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不禁要问,哪国军队能摆如此复杂精巧的阵势?只有那些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之师才能摆出类似的阵势,而像匈奴人这样的游牧民族却根本不摆什么阵势。高卢等游牧的蛮族遇敌辄蜂拥而上。排兵布阵须等经训练的职业军人。

  他们是希腊人吗?公元前141年至128年间(可能是130年),希腊传统的巴克特利亚已被蛮族摧毁,这在陈汤远征前约一世纪。威廉?塔思(Willian Tarn)写信告诉我说:"从年代断定,我认为它(鱼鳞阵)既非马其顿人的方阵,亦非希腊人的重甲步兵方阵。否则,它会使人想念此类方阵在一世纪后还在康居使用……故毫无理由说明它是希腊方阵。马其顿时人携带小园盾,很难挤在一起排成严严实实的"鱼鳞阵"。当我放弃了"鱼鳞阵"可能就是罗马"龟甲阵"的想法后,威廉?塔恩首先向我指出,原罗马军团的战士距郅支咫尺之遥,他们流落马吉安那之前在罗马军团中任军职为生。希腊人、萨吉人等通常以为雇佣兵为生。罗马国家吸收一切有作战能力的罗马人参军,故罗马人不可能当雇佣兵。

  原克拉苏魔下的罗马战俘羁留在马吉安那。他们流落异邦,远离故土,返家无望,自然会千方百计逃离可憎的帕提亚去他处当雇佣兵。帕提亚边界乌浒河的马吉安那距塔拉斯河畔的郅支城约四、五百里。

  克拉苏溃败十八年后,汉军在郅支城前看到的阵势正是典型的罗马"龟甲阵",而别国军队则不摆此阵。矩形罗马长盾以弧形向前鼓出,将其联结成排,从未见过此景象的汉军居高临下以地道的中国式透视法观察,定会有鱼鳞状的感觉。一群罗马士兵把盾牌举过头顶结合成防御箭矢的大顶盖,此种景象定会使大多数目击者目瞪口呆。

  图拉真纪念柱上,表现罗马军团在公元102年强攻达西亚要塞的浮雕中有一个阵势,除顶盖对此阵与"龟甲阵"毫无二致。罗马士兵喜肉搏战,无人匹敌,他们自己不当弓箭手而依赖外籍辅助部队的弓箭手。罗马士兵携长盾以防箭石。长盾坚硬无比,任何强弓劲驽都不能贯穿。它用上乘木条精心胶结而成,外面蒙以皮革或其它材料。罗马人陷于箭雨之中势必将长盾联结起来。为有效抵挡箭矢长盾制成矩形。据史料记载,卡里战役中罗马军队的"龟甲阵"没有遮拦头部的顶盖。奥理略纪念柱上就有这种原始"龟甲阵"。只要一人受伤倒地此阵即残缺不全。此阵由职业军人摆战,须高度的纪律性和娴熟的技艺,以便排成坚强的队形如同一个人一样行动。

  从上述史料看出,中国史书上所说的"鱼鳞阵"只能是由罗马长盾组成的罗马"龟甲阵",舍此无他。罗马人到郅支城的另一有力证据是汉军在该城外遇到的"重木城"。威廉?塔恩写信告诉我说:"据我所知,尚无任何文献或考古资料证明希腊城堡外筑有木城。希腊城堡都环以城壕(大城堡外甚至有三重城壕),绝无例外。"罗马人一定要筑木城以防护城壕,城门口更是如此。在横跨水流的桥梁两端有时亦筑防卫栅栏,它们设在桥上或桥下。游牧的匈奴人在蒙古没有筑城池;仅有一些由汉亡降人修建的房舍。郅支在康居肯定要延揽谙熟军事的人才。罗马老战士有关筑城术的知识是无与伦比的,他们会给匈奴人提供宝贵帮助。汉军在康居遇到的"重木城"具有当代罗马城堡的标准性,勿庸置疑,罗马军事工程专家曾协助匈奴人建成郅支城。

  郅支部下有罗马雇佣军是顺理成章的,他威震四方,大宛等国称臣纳贡,故有余资招募雇佣兵。郅支赴康居途中遭寒流袭击,剩徒众三千,力单势薄,又与康居反目,对康居人心存孤疑。罗马人欣赏郅支的勇武,郅支又许诺要和可憎的帕提亚人作对,这样,双方怎能不携手图强呢?甘延寿、陈汤上疏曰,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余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人们很容易将"生虏百四十五人"和在郅支城外摆"鱼鳞阵"的百余人等同起来,得出陈汤俘虏了145个罗马人的结论。实则他们不是被俘,而是一如色诺芬率领的雇佣军在库纳萨克所为,当雇主被杀后立即退出战斗。他们可能摆阵自卫,陷于危险时久经战阵的军人都会作出此种反应。

  罗马老战士心甘情愿归顺汉军。他们不似游牧人那样适应草原生活,若遁入荒漠定会饥寒而亡;若重返帕提亚则会因弃职叛逃罪被处以极刑,而汉朝欢迎勇武之士镇守边疆。汉特设城堡安置他们并赋予该城罗马,即骊靬之称。此事在中国微不足道,为史家所不录。我们只能在中国一长串府县中找到骊靬。从王莽所改名称中也看出此地系"揭虏"所居。"揭虏"者,系受扶植之攻城时俘获之胡人。上述名称足证罗马人到了中国并居于骊靬城。

 十。甘肃省永昌县者来寨的骊靬城废墟就是古罗马战俘之城吗?

  公元前53年,古罗马“三巨头”之一克拉苏率领大军东征安息(今伊朗东北),在卡尔莱(今叙利亚的帕提亚)遭到安息军队围歼,统帅克拉苏被俘斩首,一度所向无敌的罗马军团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克拉苏的长子普布利乌斯所率的第一军团约6000余人拼死突围。33年后,罗马帝国与安息在经历了无数次大小的战争后,终于签订了和约,双方开始相互遣返战争俘虏。当罗马帝国要求遣返在卡尔莱战争中被俘的官兵时,却遭到安息国当局否认。罗马人惊奇地发现,当年突围的古罗马第一军团6000余人神秘地失踪了。第一军团的消失成了罗马史上的一桩悬案,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中西方史学界。

  神秘失踪2000年的古罗马军团在中国被发现,缘于一个叫做骊靬的地方。根据《后汉书》记载:“汉初设骊靬县,取国名为县。”而“骊”是一个带有军事色彩的词语,指的就是“罗马军团”的意思,也正是当时中国人对罗马的称谓。于是众多历史学家纷纷推测,骊靬城正是西汉安置古罗马战俘之城。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专家竟然在骊靬城旧址周围,找到了许多具有明显欧洲人体貌特征的居民。

  2005年6月20日,记者随同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的调查组前往骊靬城所在地———甘肃省永昌县者来寨。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谢博士告诉记者,他们已从者来寨的志愿者身上采集了全血样本,准备通过DNA技术和体质人类学测量,对骊靬人群进行群体遗传学研究,将有助于解开史学界长期的争论。

  调查组在与骊城相距3公里处的杏树庄、河滩村、焦家庄等村寨,也见到十几名具有欧洲民族特征的居民。村民至今保留古罗马人斗牛遗风。

  根据历史学者的研究,公元前53年的卡莱尔战争中神秘失踪的古罗马第一军团,在东移的过程中曾被匈奴收留,在后来的汉匈郅支城之战时又被汉军俘虏,最后由西汉政府安置在骊靬城定居了下来。

  骊靬遗址属古罗马“重木城”

  在村中央,记者还见到了已是断壁残垣的骊靬古城遗址,只剩下一段近10米长、1米来高呈S形的土城墙。南墙正中的一阙口,应为城门。这段土墙,被许多专家认为就是当年骊靬古城的城墙遗迹,成为历史学家向世人证明“古罗马失踪军团最终定居中国”最有力的实证之一。

  古罗马军团在中国史据轰动欧洲。

  DNA,期待解析骊靬人身世 甘肃永昌的古罗马军团后裔疑似者

  中外汉学史学者的研究

  德效骞的理论主要建立在对中国史书中一些线索的推测,这些线索并没有关于罗马人的具体描述。其中一个证据是郅支军战士使用了“鱼鳞阵”,德效骞称,这种将盾牌搭接在一起组成防守阵型的战法只有罗马战士才会使用。另一个证据是在郅支城外有双层木栏,这种“重木城”防御工事战术也经常为罗马人采用,而匈奴人则不用。至于这个城镇名字——骊靬,曾在当时被用来称呼罗马帝国。在公元6世纪,骊靬不再被用于地名。

  德效骞并非惟一相信“古罗马联系说”的学者。在甘肃省首府兰州市,中国学者关意权也认定骊靬与古罗马有相当的渊源。从1978年开始,在他生命的最后20年中,他艰辛地完成了一部45万字的关于骊靬的著作,但可惜的是,即使是他的儿子也承认,其中也没有无可争辩的证据证明“古罗马联系说”。

  中国官员最终发现这个罗马故事的旅游资源潜力,还要归功于澳大利亚作家兼冒险家,大卫.哈里斯。赤贫的哈里斯先生被离婚搞得心烦意乱,决定到中国寻访德效骞描述的罗马城镇。在关意权的帮助下,他将寻找目标锁定到者来寨。他将自己的经历写成游记出版——《黑马奥德赛》。

  怀疑者大有人在

  哈里斯的经历引起了媒体和当局的注意。甚至《人民日报》也登载文章肯定这一发现。但怀疑者也大有人在,兰州大学的退休教授刘光华称,骊靬这个名字来源于位于埃及的城市名——亚历山大(Alexandria)的第二和第三个音节,骊靬曾被中国人用来称呼罗马帝国。而亚历山大直到公元前30年才被罗马占领,在此之后,骊才会被用来指代罗马帝国。其他学者也认为,骊靬的建立远早于假定的罗马人落户于此的时间。

  西北民族学院历史系教授关意权在阅读中国史籍《汉书?陈汤传》时发现:公元前36年,西汉王朝的西域都护甘延寿和副校尉陈汤,率4万将士西征匈奴于郅支城(前苏联的江布尔城)……征战途中,西汉将士注意到单于手下有一支很奇特的雇佣军,他们以步兵百余人组成“夹门鱼鳞阵”,土城外设置“重木城”。而这种用圆形盾牌组成鱼鳞阵的进攻阵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正是当年罗马军队所独有的作战手段。

  当年陈汤等人看到的这支奇特的队伍是不是就是17年前失踪的古罗马第一军团的残部?之后,关教授从史书上查到郅支城之战:汉军大获全胜,斩首1518人,活捉145人,受降1000余人。甘延寿、陈汤等将这些战俘带回中国。而与此同时,西汉河西地区的版图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名为“骊”的县,同时还修建了骊靬城堡。这两大事件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关联。

  通过研究史籍,关教授还注意到《后汉书》的一条记载:“汉初设骊县,取国名为县。”“骊”正是当时中国人对罗马的称谓。既然是“取国名为县”,那么,这个新出现的县肯定是为了安置罗马人而设置的。

  这一系列发现在欧洲引起了巨大反响。《欧洲时报》连载贾笑天所著的《一支罗马军团在中国》,更引得无数罗马人后裔自发来中国寻找祖先的足迹。

  唐代的颜师古注《汉书?地理志》时说,骊靬县“盖取此国为名耳”。清代王筠《说文句读》引张穆的话说:“骊靬本西域国,汉以其降人置县”。清末王先谦的《汉书补注》也说骊靬“盖以其降人置县”。20世纪40 年代,英国学者德效骞则第一次明确指出骊靬县是安置罗马降人的县城。著名历史地理学家史念海先生在《河山集(五集)》说:“骊靬为县名,当是因骊靬降人而设置的。以域外降人设县,亦见于上郡的龟兹县,其县也是因龟兹国的降人而设立的,这在汉时已是通例,无足为奇。”

  不久前,澳大利亚学者戴维?哈里斯提出,者来寨就是古骊靬城遗址,而骊靬城则是西汉安置古罗马战俘之城。这再一次提起人们的兴趣,很多学者先后前往者来寨,寻找谜底。在《汉书?陈汤传》中,大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即郅支单于手下有一支很奇特的部队,他们以步兵百余人组成“夹门鱼鳞阵”,在外城设置有三层重木建成的城垣——“重木城”。而这种用圆形盾牌组成鱼鳞阵的进攻阵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恰恰正是当年罗马军队常用的作战手段。而在者来寨邻近的杏树村,村民们确实挖出过一根丈余长的粗大圆木,周体嵌有几根一尺多长的木杆,很象古罗马军队构筑“重木城”的器物。看来这里确实和罗马人有关。那么,他们突围之后为什么没有回归故国,却来到中亚,和郅支单于建立了联系,和匈奴民族发生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呢?陈正义先生在其《骊靬绝唱——最后的古罗马人之谜》一书中做了这样的解释。

  陈先生认为,进入中亚的罗马人并不是克拉苏的长子普布利乌斯所率的第一军团残部,而是那1万俘虏的一部分。为了妥善安置这些俘虏,安息人把他们遣送到帝国东部边境,让他们去保卫边境商路,确保和汉朝联系商路的畅通。为防止他们逃跑,在临行前先受“轭门”之辱。

  “轭门”羞辱原来是意大利半岛的原住民萨姆尼特人的发明。在第二次萨姆尼特战争中,5万多罗马士兵投降。萨姆尼特领袖鹏题阿斯在罗马人宣誓再也不侵犯自己的领地后,把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在两边插上长矛,把另一支长矛横放在两支长矛顶上,这就是所谓的轭门。鹏题阿斯命令罗马人一个接一个从额门下走过。消息传到罗马,全城悲伤,认为这是对罗马人最大的羞辱。妇女纷纷穿上丧服,把这些贪生怕死的人看成是已经死去的人。很多士兵因此不敢回城。

  陈先生认为这些罗马战俘在遭受轭门之辱后没脸再回祖国,只好规规矩矩的按照安息人的指示,前往帝国东部边境。大批战俘后来和当地人通婚,逐渐融合,少部分不甘心受安息驱使的战俘则逃到了康居国境内。康居王为防止安息西进,主动给这些罗马人划了一块生活区。这些人逐渐发展壮大,人口超过2万人,并推举了一位年轻的司令官,外人称之为“罗马王子”。郅支单于到康居后曾拜会罗马王子,罗马人出于对东方文化的向往,也愿意和来自东方的客人交往。郅支单于还把女儿嫁给了王子。此后,罗马人很多加入郅支单于的军队,参与了对乌孙等国的战争。

  四大证据证实骊靬城不是古罗马战俘之城

  在媒体纷纷报道关意权等人的惊天发现的同时,历史学界的多位学者对他们找到的证据提出了质疑。

  “鱼鳞阵”和“重木城”不是古罗马军队所独有的作战手段

  兰州大学历史系教授刘光华指出,“鱼鳞阵”和“重木城”都不是完全属于罗马人的军事艺术。中国军队使用“鱼鳞阵”比罗马更早,在《左传》中就已经有记载,其正式名称为“鱼丽阵”。以此作为判断罗马兵的根据,实在牵强。

  “骊靬”设县早于陈汤败郅支单

  兰州大学历史系教授刘光华和汪受宽两位学者都认为“骊靬”的设县时间早于陈汤败郅支单于的时间(即公元前36年)。

  者来寨的废城墟不是汉代的遗址

  甘肃省考古专家赵之祥曾亲自前往永昌县者来寨进行实地考察,他根据从夯土中找到的明清时期的黑瓷片分析,此城最早也不远于明清。

  河西居民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不足为奇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杨共乐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说,永昌县位于举世闻名的古丝绸之路上,中外民族之间杂婚混血是很自然的事情。因此,当地一些村民长得像欧洲人是不足为奇的。再者说,长得像欧洲人也不一定就是古罗马人的后裔,黄头发、高鼻梁、深眼窝和黄瞳仁不是罗马后裔独有的特征。

  兰州大学遗传科学院耗时两年,对折莱寨村提供的91份血样全部进行了DNA亲子鉴定,得出结论,这91份血样为中亚、西亚血统。有可能是历史上的古罗马军团后裔。兰州大学苏联历史学家陈正义著作《骊靬绝唱,最后古罗马人之迷》一书说:“我们现在对这种说法越来越有信心,否则的话这么多外貌特征像欧洲人的当地人,还有汉代的古城墙,以及卡莱尔战役,陈汤发现奇怪的军队,与西汉设骊靬县三者时间如此接近等等各种事情的巧合怎么解释呢?可以认为,骊靬人不一定是罗马人,但骊靬人应该与古罗马军团有关,是混合了许多民族的一个群体。”兰州大学刘光华在《骊靬县是西汉安置罗马战俘城商榷》一文中说“汉昭帝元凤三年(公元前78年)春,汉军俘虏匈奴右犁汉王部数百人,为安置这几百人,汉朝在张掖郡设置了骊靬县。”

  兰州大学生命科学院谢小冬博士在考察后说:“根据实验结果,可以肯定这些人的基因与维吾尔族、古匈奴(如蒙古族)的基因相差甚远,显而易见,DNA鉴定结果并不能直接说这些人是古罗马军团的后裔,只能划定了一个大致的范围,再结合人文历史各方面的知识做出的推测。”鉴定表明永昌县这些貌似欧洲人的居民的基因与西亚人、土耳其人、伊朗人、北高加索人有较近的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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